她跟这楚析才没有什么呢……况且两家也不熟,撑死是商业互捧的关系。清浅在心里想嘀咕。
可这郡王妃总觉得他俩之间有点什么,当着皎皎的面有意无意之间扯些相关话题,让李清浅甚是头疼!
“母妃,我跟他不熟!”
“不熟的话,人家怎么对你这么好?”郡王妃坚守阵地,绝不退步。
“他对谁都是如此!”清浅烦闷至极。
“那不见得!为何还要亲自护送你呢?”
郡王妃认女婿的小心思蠢蠢欲动,直接被清浅的下一句话给浇熄了。
“那是因为洧州城近日有山贼作乱,再加上咱们的身份问题,他只是不想把朝廷派下的事给搞砸罢了!”
“话虽如此,可见他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吗?”
清浅听此还想反驳,可碍于马车外人杂耳多,她只得等了和楚析分道扬镳后才说:
“母亲,您忘了咱们上京的目的了吗?此行便是重振咱郡王府,目的就是皇太孙。”
“我自然没忘。我只是想让你过的恣意些,起码嫁一个能让你开心的人!”
“嫁给太孙我才能开心!真的,母亲。”
清浅抬起头,望着郡王妃的脸庞,满满的坚定。郡王妃没急着回答,只稍微叹了口气,问她“会开心一辈子吗?”
“我会尽量的。可母亲,本身就没有人能开心一辈子啊。”
“清浅,我年少时与你父亲相遇相知。他自幼丧母,待他父亲也抑郁而亡便早早承袭了爵位,在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敛去锋芒。虽在京都住着一套大宅子,他却与我说宅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圣上派人监视你父亲,每晚上他只能守着月亮说说悄悄话。我那时只觉得他可怜,让人心疼,便什么都不顾了,只想同他在一起。”
郡王妃思绪万千,清浅能从她的眸子里见到那轮夜空中的孤月。
“想当年我的母家也是盛极一时的世家,虽后来没落但不至于到卖女求荣的地步。你舅舅、外公都不同意我嫁给他去受罪,可我非他不嫁、宁愿自缢。后来我费了千辛万苦走到他的身边,才发现是我想的太简单了,真正的辛苦才刚刚开始……”
清浅蹙起眉头,也回想起儿时在京都的生活。
那时候宅子里到处是圣上安排的眼线。她和兄长从小就要谨言守礼,不能畅所欲言更不能耍孩童的脾气。只有太孙过来做客时才能遣下那些人,跟他们同孩子一般真正地闹一闹。
所以,太孙从儿时便走到了她的心里,一直暖着她的心身,从未远离。
“浅浅,我心里怕极了!你父亲之前同我商量时我便不同意,我怕你会步我的后尘……那些人,那些宫里的人,越是靠近权利的中心就越是狰狞冷血!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我宁愿你找个平常人安安稳稳过日子!”
郡王妃说得激动,伸手攥住了女儿的手,微微颤抖。
“可母亲……你从不后悔,对吧?”
清浅心里越发笃定,她不能后悔!不管路途如何,她的终点只有一个,那便是到李昌黎的身边助他为皇!
她这生来的荣耀她要配得上,而这生来的耻辱她也要一并还回去!她一定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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