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南疆仔细看了看面前这骇人的怪物,顿时惊恐无比,惊暗道:“这…这难道是玄域史册记载的……”
“苍蟒!”那不见人的女子截话说道。
苍蟒的信子随着一吐一收的动作发出嘶嘶声,就那样与南疆面面相觑。
倏忽间,一袭白色罗裳的女子飞了过来,一掌白色丝状雾气向苍蟒击去。
南疆转头一看,顿时惊悚的神情不亚于瞧见了混沌玄域里传说中的苍蟒!
“你……我……为何是我?不对,为何是你?不对不对,为何你是我?”南疆珠瞳圆瞪,惊诧到喉头打结。
“我本不是这个模样,初次显形,只能幻化出你的模样出现了。”那长相与南疆一模一样的女子云淡风轻说道。
紧跟着随着一个声音的出现,便消失在了半空中。
“南疆,南疆…”
此时正大半个身体伫立在半空中的苍蟒亦闻听那磁性低沉的男子声音后亦消失在了一团浓重的黑雾中。
这声音很可怕?为何那白衣女子与苍蟒听到空中那男子的声音就都消失了?
骤然间,暒歌从天而降,青丝飘逸,身姿霸气的落在南疆的对面,磁性的嗓音柔声道:“我寻你许久了。”
惊魂未定的南疆被突然出现的暒歌打断了原是要向那与她一个模样的女子问个究竟的念头。
却因暒歌的出现,她就消失了,苍蟒亦不见了,南疆顿时怒火中烧。
“是你?你为何偏要这个时候出现?”南疆怒喊道。
暒歌默默的看着南疆,那双吊梢眼里未有任何的不悦,反倒多了一些温柔。
见暒歌未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画风突变的南疆激动的一把拉过暒歌锦缎宽袖道:“我看到我自己了!也看到混沌玄域传说中的苍蟒了!”
就在南疆拉着暒歌袖口一角说着方才发生的一幕时,暒歌一把将南疆拽进他怀里。
右手轻抚着南疆的背,柔声道:“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的”
一时间,如置身于柔软的云朵里,周身被软绵绵的温暖包裹着,一种莫名的踏实感涌入心间。
缓缓抬起了那雪白的瓜子小脸与暒歌棱角分明的脸目光交接,无限柔情席卷而来……
暒歌慢慢的低了低头,两片绯红薄唇轻柔的向南疆的朱唇靠去……
霎时,一声喊叫响起“又欺负我____”
紧接着扑通一声,似什么翻倒下来的声音。
果不其然,是南疆滚下了锦榻。
滚下锦榻的南疆睡眼惺忪中稳了稳神,只见她缓缓侧起身子,跌坐在白玉地上。
皱着眉头揉起了后脑勺:“我又梦魇了?”
紧着爬起身来,瞧着自己竟从锦榻上摔了下来,揉着胳膊疑惑道:“距离上次梦魇都快三千年过去了,怎的此次又发作了?”
按说此次梦魇也不足为奇,因梦里发生的一切与以往梦魇时的内容一样。
起初南疆还一度忧虑这每次梦魇时的内容都一样,是否有不好的预兆。
然,这三五次的梦魇经历下来,也不见发生些不好的事,时间久了,也就不当那么回事了。
正当南疆为此次一样的梦魇有几分自嘲之意时,猛然一惊:“是他…以前几次梦魇都看不清唤我名字的是何人,此次竟瞧了个真切,竟是如今猎桑国的君上!”。
“我怎会和他……万幸我摔下来了,万幸只是发了梦魇。”南疆庆幸道。
南疆又将梦境里画面过了一遍,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莫非真有什么不好的预示?
“为何与我一模一样的白衣女子又出现了?为何……”
“啊____!苍蟒,对对对,苍蟒!”南疆思忖着梦里发生的一切,猛然一拍脑门惊道。
这脑弦转的是飞快,方才还在琢磨梦境里那个与她一个模样的女子,这忽然又跳到苍蟒的弦上,那画面委实可爱。
紧着出了寝殿:“白鱼,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刚过。”守在殿外的白鱼回道。
“啊?申时?我睡得如此久?”南疆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说道。
“是的,我方才还在想是否要进去叫醒您,细想后着实不便,就没叫您。”
“都怪那锦衾太过柔软舒适了,害我睡得如此久,还梦魇了!”南疆撇了撇嘴低声说道。
“您……您是对这间寝殿不满意吗?若是不满意,白鱼可再给您安排别的寝殿。”白鱼一派生怕招呼不周的神情道。
“不是不是,这间寝殿甚合我意,你们君上可在宫里?”
“这个时辰,许是在的。”
“我去找他。”语毕间,南疆便往彤华宫大殿走了去。
去往彤华宫正殿的一路都是薄雾缭绕白玉地面,这云遮雾障的反倒叫人看不清路。
南疆亦没想着腾个雾啊云的飞过去,就这样一路走着过去。
眼瞅着就快步到彤华宫门口了,已经瞧见宫门两端那巨大的赤色云柱了。
还想着一会再去拨乱云柱上翻滚旋绕的赤色云团呢。
“你为何还在彤华宫?”一个女子声音从南疆身后传来,言词不太友善。
南疆闻声驻步,侧身看了去。
眼前是一袭靛蓝色华服裹身,外披白色薄纱,盘发一丝不苟。
发顶盘发的一侧戴了一朵璀璨珠花,裙摆逶迤拖地向南疆走来。
“哈,我道是谁呢,原是兀颜丽,兀大美人儿啊。”南疆自知她对自己有成见,仍想着与她做朋友。
因南疆身边没有一个朋友,便对兀颜丽一派攀熟的姿态。
然,兀颜丽却没将南疆放在眼里,斜眼睨了一眼南疆:“我念你救过君上,亦救过我,才与你客气。”
“君上已无碍,你也可以离开彤华宫了,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兀颜丽双手交叠于腹前,气质高雅,却盛气凌人。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