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端庄雅致的女子,竟是这般的忘恩负义,啧啧啧,真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南疆瞧着高贵典雅的兀颜丽腹诽道。
“可以,反正我也不欢喜住在这彤华宫,容我去给你们君上道个别就走。”南疆说完便转身向近在咫尺的彤华宫门走去。
“不必了,我自会与君上说明。”兀颜丽咄咄逼人的姿态道。
堪堪往前走了几步的南疆停住了脚步,呆在原地愣了片刻才回过头来。
脸上无半点要继续容忍被欺压的神情,缓缓走去兀颜丽面前。
兀颜丽见状,顿时很是吃惊,这南疆严肃起来竟有几分让人发冷的感觉。
“你,若是态度谦和些许,我可以不去道别就此离开的,可是……”南疆瞧着兀颜丽冷道。
“可是什么?”
“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语毕间,南疆便幻化为一缕红色雾气消失在了兀颜丽眼前。
兀颜丽未料到南疆竟是这般不好捏的硬柿子,原以为在她的威逼下,南疆自会离开。
只因这是星尘之上的彤华宫,而她南疆,只是苦海岸边区区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兀颜丽自认为,南疆是低微渺小之人,岂能与她作为兀颜族族长的高贵身份可比的。
此时的兀颜丽已是怒到快七窍生烟恨道:“我一定要让你离开君上,离开彤华宫。”
紧着也幻为一道银色雾气现身在了彤华宫内,一眼便瞧见南疆靠在暒歌琥珀案边说着什么。
“君上。”兀颜丽声音柔酥,满面娇羞,姗姗移步到琥珀案台边。
“嗯。”暒歌头亦未抬的在翻阅一本书卷。
兀颜丽靠近了南疆身边,并刻意把南疆挤到案台一角道:“君上勤于国事,切莫不顾自身玄灵安危啊!”
南疆睨了一眼兀颜丽,未有任何不悦之感,似乎已不记得方才之事了那般。
暒歌抬头看了一眼兀颜丽以示感谢关怀之意。
对于混沌玄域里的人来说,玄灵修息好,身体自然就好。
但这年纪轻轻的暒歌哪是在处理国事啊,不过是在翻阅玄域史篇而已。
“南疆,你过来。”暒歌翻到一页停住后,抬起那细长好看的吊梢眼看着南疆。
南疆绕过兀颜丽俯身靠在暒歌右手边上,与暒歌一起看着书卷上的东西。
一旁的兀颜丽此时备感忽视,对南疆怒目而视。
“你看看,可是这个?”暒歌说道。
只见页面上是一条通体墨色,腹部是一溜的黄色,样貌凶猛,吐出的信子分着叉。
“是,是它,原来这不是传说啊!”南疆有些激动的一把从暒歌手里拿过玄域史篇说道。
在拿玄域史篇的过程中,南疆的小手不小心碰到了暒歌的手。
暒歌的脸上神色有异样,微低着头,一双手肘靠在案台上,左手抚摸着右手背上将将被南疆触碰到的位置。
充分利用了三七分的刘海遮掩住那似触碰到他心弦一般发烫到有些泛红的绝美容颜。
“这就是苍蟒,对吧?”南疆道。
“苍蟒?混沌玄域传说中的苍蟒?”一旁的兀颜丽亦略微惊讶的问道。
“正是,南疆见到了。”暒歌嘴角微扬的看了一眼南疆。
“在何处瞧见的?”兀颜丽追问道。
“梦里。”南疆一本正经的说道。
“梦里?可笑至极,你可知愚弄君上该当何罪?”兀颜丽厉声道。
“怎会?现在不是找到了吗?出现在我梦里的就是它。”
“若不是你们君上出现……”南疆说到一半,忽地意识到梦到暒歌的事不能说。
怔了怔说道:“呃…呃…就是…反正最后它就消失不见了。”
“你是说…你的梦里有我?”暒歌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南疆。
暒歌此番语调神情颇让南疆意外,迫使南疆止不住的责备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梦到他啊!
不,是不该在梦境里看清是他,如往次梦魇里那般模糊面容看不清该多好!
此次怎的就看清楚了呢?且还说了出来。
南疆歪着头瞄了一眼暒歌,顿感胆寒的暗道:“那是什么眼神?完了完了!又变脸了!”
“呃,是你自己要入到我梦境的,不是我叫你来的,不是我啊!”南疆自知瞒不住了,继而连忙摆手找个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理由去让暒歌相信。
显然,这很难!
暒歌站了起来侧身面对南疆,那如刀刻的脸上神情柔和的看着南疆。
若是眉目真能传情,想必暒歌此刻倒很是希望自己的情愫能从眉目中传递给南疆。
莫让她再以言行举止拒他于千里之外了。
果然还是不死心,之前还说要遂了南疆的愿,往后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断了对南疆的念想。
这才听闻南疆梦到自己,就立马坐不住了,啧啧啧!
“你就是胡诌乱扯。”一旁的兀颜丽看着暒歌那含情脉脉的样子看着南疆,气不打一处来。
南疆正要开口与兀颜丽辩解,一旁的暒歌接话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我该去银河湾了,颜丽,你若是无事,便退下吧!”
“我也要去。”南疆期待的小眼神看着暒歌,其实她只是想去瞧瞧银河湾是什么模样。
兀颜丽听闻暒歌要去银河湾,当下就换了一副嘴脸。
对南疆酒窝浅浅道:“南疆,这彤华宫还有好多奇观,不如我带你去走走?去我兀颜族也可以的。”
暒歌睨了一眼兀颜丽,转而对南疆道:“随颜丽熟悉下彤华宫外亦是不错的。”
即是如此,南疆自觉亦无话好说了,转而低着头以极小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也好,我可以回苦海去了。”
尽管如此小声,还是被暒歌听得清清楚楚。
随即右手反曲于背,神情自若道:“银河湾奇景亦是不错,你且随我一道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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