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小声,还是被暒歌听得清清楚楚。
随即右手反曲于背,神情自若道:“银河湾奇景亦是不错,你且随我一道去看看吧!”
一旁的兀颜丽略微不悦:“君上!”
南疆瞥了一眼兀颜丽,心知说要带她去看奇观的背后目的,她自是不愿单独与兀颜丽相处的。
暒歌侧身走出了案台,也知道兀颜丽喊他想要说什么。
“你也一道去吧!若然本君与二殿下谈事,她一个人赏景也好生无趣。”暒歌道。
然,暒歌这直白不加修饰的袒护,已将南疆赤裸裸的放在了与兀颜丽宣战的位置上!
“这……”兀颜丽蹙起了眉尖,暗道:“君上竟是怕她无趣,才让我一同前去?”
“南疆在此先谢过颜丽了。”南疆浅笑道,并向兀颜丽行了个礼。
满心怒火的兀颜丽,自知不能在暒歌面前发作,强颜欢笑道:“应该的,您是客_____”
“我自是得把贵客周全好,若然南疆离了彤华宫后,出去说起君上的彤华宫待客不周,有损君上颜面,您说是吧?”
兀颜丽刻意把‘您是客’这三个字加重了声调及尾音。
意在提醒南疆是客,迟早是会离开彤华宫的,切莫失了分寸,做出一些反客为主的行为来。
南疆瞥了一眼兀颜丽,自是明白兀颜丽话里有话,亦未作计较.
本就只想气她一气,谁让她方才如此嚣张的。
让她离开彤华宫,自是要拿出让人离开的姿态,这般蛮横跋扈之举,南疆委实看不惯。
况,南疆还救过她呢,虽说不是救命那么严重,少不得也是出手相救于危难了吧!
神情有些阴沉的暒歌睨了一眼兀颜丽,最是清楚的莫过于是暒歌自己。
他心底是不愿只当南疆是‘客’的。
“走吧。”暒歌看了一眼南疆。
紧着一行三人随着三缕颜色各一的雾气,消失在了彤华宫内。
须臾之间,三人便现身在了一处庭园里的白玉桌前。
桌上摆放着各种可口的果子,还有精致的翡翠酒器。
周围是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不远处还有一泓清池。
池里有几株颜色各不相同的菡萏花,云雾缭绕,甚有观赏性。
头顶是一片银河交相辉映,星云泛着五彩微光。
还有一颗深蓝色球体被一圈星云体环绕,壮观,奇幻,让人叹为观止。
“哇,这就是银河湾?果然来对了,好美!”南疆赞叹道。
兀颜丽瞥了一眼南疆,冷笑了一声,颇有嘲讽意味。
“你们都来了,看来我还得命人多备些玉露来才行。”风流倜傥的旻玄从不远处的薄雾中走来。
听闻旻玄的声音,南疆赶紧收起了观看奇景的眼神,转向了声音来处。
“旻玄来啦!”南疆一派自来熟的灿笑道。
“旻玄岂是你能叫的?”兀颜丽厉声道,紧着对旻玄行礼道:“殿下!”
“嗯,无碍,本殿下的名讳从南疆嘴里说出来,甚是悦耳。”旻玄和煦笑道。
一旁的暒歌瞧了一眼南疆,对旻玄道:“入座吧!”。
旻玄落座后,南疆瞄了一眼旻玄左手边的位置,眼看着兀颜丽就要落座在那个位置上了。
南疆疾步走了过去,一手搭在椅背上对兀颜丽灿笑道:“颜丽,你坐那去可好?”,眼神示意兀颜丽坐暒歌右手边的位置。
兀颜丽顿时‘心喜不形于色’,转头了看一眼暒歌,将将移步准备去暒歌身边的位置。
突然暒歌沉声道:“今日我们过来不止是谈天赏景的,还有其它事要谈,颜丽与二殿下坐一起谈事也方便些许。”
“君上,我坐那也是能与殿下谈事的。”兀颜丽很想坐在暒歌身边,争取的口吻道。
旻玄瞧这状况,心似明镜般清楚暒歌此举是为何。
然,旻玄却未发调解之言,只因他亦有一丝南疆坐在他身边的念头。
“就是啊,就这么大一张桌子,谈事还听不见么?”南疆立在旻玄身边位置上附和道,紧着一把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暒歌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体统,亦不好因就座问题而僵持着。
佯装淡定的瞧了一眼还立在一旁不知该不该落座的兀颜丽说道:“坐下吧!”
那语气不冷不热,却叫人听出了‘被嫌弃’的味道。
此时的兀颜丽倍感屈辱,一个位置,竟让她有种是乞求得来的感觉,对南疆的恨意也再一次的加深了。
虽说是南疆的不领情而结束了僵持,倒叫暒歌在他的兄弟面前有些下不来台,确实有些尴尬。
“罢了!你既是我彤华宫的客人,就随你吧!”暒歌似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旻玄还是我的朋友呢!”南疆撇了撇嘴,一派炫友姿态。
“朋友?你们笼统才见过几次?”暒歌沉声问道。
“呃…”南疆歪着头认真的算着与旻玄见过几次面。
,此时不声不响的旻玄似乎认为时机已到,便执起了翡翠耳杯对南疆和煦道:“能与南疆做友,旻玄荣幸之至!”
“客气,客气,都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日后,指不定南疆还需旻玄照拂呢。”南疆一派套近乎的笑道。
南疆此番活跃模样,使暒歌的心似被何物压着一般,一直的往下沉…
神情有些许黯然的瞧了一眼笑得比花还美的南疆,拂袖执起翡翠耳杯一饮而尽。
那喝酒的架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暒歌在吃醋。
“南疆若是不弃,可随时来我宣尘宫游玩。”旻玄邀请道。
“好啊,一言为定!”语毕后拿起玉杯敬了一杯旻玄。
眼看着自己心仪之人与他人谈笑风生,换了谁都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暒歌此番有些神伤的模样使眼尖的颜丽早已察觉到了。
兀颜丽除了心疼暒歌,还有对南疆的恨意,还有……一丝侥幸的喜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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