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呜——”地一声,右脚脚趾传来一阵刺痛,他感觉到右脚的大拇指被砍了下来,掉下来的指头被他踩在了脚掌下。
十指连心,断指之痛直达心脏。
那个脚步声没了,周围又恢复了死寂一般的安静,但是那股阴寒之气更加严重了。黄明涛心里更加害怕了,因为他感觉到那个人就站在离她五丈远的地方,那他是怎么起来的,连指头怎么断的也不知道。
“呜呜呜——”黄明涛想问“你究竟是谁?”可传出的声音还是这样的。都怪嘴巴被布块绑得紧紧的,他感觉到脸颊两旁麻麻地。现在还不是最惨的,那股力量又向他袭来了,紧接着他的左脚大拇指也被割掉了,左脚的指头这回没被他踩在脚底,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他感觉到自己疼痛难耐,拼命地扑通整个身体往后仰去,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脚指头在流血,那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面上。他第一次闻到了自己鲜血的味道,以前闻的都是别人的。
这便是报应吧,那些女人的魂魄来找他了。
周围温度越来越低,仿佛在过着下雪天一样,楼下乌鸦叫得越来越频繁了,接着一股凌厉的力量穿过他的身边,他的十个手指头被割了下来,和之前的一样,他没感觉到是刀割的,反而更像是那个力量割下来的。
这次黄明涛痛得差点昏厥过去,他不敢使劲了,因为每次一动断指带来的疼痛就更加剧烈了。他依旧想喊,嘴里也总是“呜呜呜”的声音。
那股力量第四次穿过他的身边,“呜——”这次叫的声音比前三次更加凶狠,因为感知告诉他,他的脚筋被挑断了。那种被撕裂开来的疼痛一直从脚底蔓延到大腿,身上的血好像一下子都在往脚底流去。
直到现在,黄明涛的内心还是没有任何的愧疚和悔恨,他现在脑子里还在想着要把打晕他的人杀死。
他的额头开始冒汗,意识好像也越来越弱了,他能感觉到从脚底流出去的血顺着脚脖子流进了他的裤子里,那感觉很不好。
他开始后悔,如果那时候他也用这样的方式折磨那些作品呢?那一定很爽吧。
那股力量再一次穿过黄明涛的身体,每穿过一次,他就能感到那股力量带着恨意,很黑暗很强大的力量,这让他怀疑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这样狼狈。
这回,黄明涛又开始使劲挣扎了,全身都在抗议着,可就是起不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大脑又清晰了起来,他开始咬牙切齿了。
这回,他依然没有悔悟,他只是生气了。
黄明涛的心里开始骂骂咧咧地骂那个人,骂来骂去总是那一句:操你大爷的,操你大爷的,操你大爷的。
楼下的乌鸦似乎很是兴奋,“吖吖吖——”地叫个不停,它们觉得在楼下叫已经表达不了内心的雀跃了,开始振奋着翅膀飞了上来,然后停在那没有门框的窗户边。弯弯地月亮透出来的光一点也不比圆月时候的光度弱,乌鸦们聚集在那儿,它们等候的身子被倒影在地上,地上有血慢慢摊开来,四周开始弥漫着腥味。
它们拍了拍翅膀,似乎在说:最喜欢吃肉了,特别是开始腐烂的肉那味道简直是人顶级地美味啊。
“嘀嘀嘀——”楼下传来警笛声。
......
......
某烧烤摊。
胡君子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再看看醉得差不多的何翔,看来今晚又要被师母教训一番了。
本来是不想让他喝太多酒的,可何翔说师徒两人能这样喝酒的次数不多了,说不定今天就是最后一次了。胡君子心一软就随着他意了,但还是会塞烤肉给他,以多吃烤肉来吸引何翔想醉酒的想法。
事实看来这个行动也没拦住何翔喝醉啊。
此时何翔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刘局打来的,一刻也不敢耽误就接了。
“好,刘局......好的......我知道了。”
胡君子在一旁盯着他看,只见他接了电话后整个人就跟打了醒神针一样两个眼睛亮亮的,完全没了之前的迷糊。正当他是什么样的电话让何翔有这样的反应时,何翔挂断电话后起身拿起旁边的酒瓶子往脸上倒去,他还没来得及阻止那酒瓶子已经空了。
“师父,你干什么?”那些酒差点洒了他一身,幸好他躲得快。
“出大事了。快,快去下环路。”
何翔神神叨叨地样子吓坏了他,在没弄清楚之前他怎么敢带着师父乱跑呢。
“快啊。”何翔见他矗在那儿不动,心急如焚地说:“快去找黄明涛啊。”
胡君子一听和黄明涛有关,脚下就跟生了风一样,扶着何翔就往外停车的位置跑。在车上他也没问只是一直踩着油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下环路的烂尾楼里。
这时周围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了,楼下拉起了警戒线,还有几名警员站在那里守着,见是局里的人便拉起警戒线让他们过去了。何翔一下车拔腿颤颤巍巍就往楼上跑,走过楼梯拐角处还差点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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