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微微颔首,接着道:“最近凉州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宁安可曾知晓?”
“岳父的莫非是凉州叛乱之事,若是此事的话,林已经从本初兄那里听过了。”
“嗯!不错。”袁隗瞥了张林一眼,并无多的动作,继续道:“我要的正是此事,两千石战死数位,甚至连叛贼都打出了除宦,清君侧的旗号,此事值得我们大作文章。”
“岳父的意思是以此为借口向阉宦发难?”给袁隗添满了水,躬身问道。
袁隗眼一斜,喝了口水,“不然呢?”
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稍作思量就同意了袁隗的计划,但在心中仍有一丝忐忑,并不是担心计划的合理性,而是害怕袁隗的口才,毕竟刚新婚就被夫人狠狠的怼了一回的人实在是令人难以信服。
袁隗人老成精,张林眼中的怀疑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红着脸,给张林的脑门儿上来了一下,大怒道:
“老夫常韬光养晦,不出手,你还真把老夫当成了草包不成?把那种眼神给我收一收,我看着不舒服。”
“我并不是怀疑岳父的能力,我只是嗯,毕竟岳父新婚时就被”张林稍稍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稍稍压低了声线,低声道。
“住口!”张林话还没完,袁隗便震怒着站了起来,都提到了这个份上,袁隗又怎会想不到张林事在怀疑自己的口才,这可是妥妥的黑历史,比怀疑他的能力严重多了,胡子翘起,指着张林骂道:“有辱斯文!你怎敢提此旧事。”
在袁隗的怒喝声中,张林只好抱着脑袋,灰溜溜地逃回了王家。
看着张林的身影渐行渐远,袁隗沮丧着脸,像是抽掉了全身力气般摊在椅子上,叹着气,
“怎么会这样?怎么就连宁安这样的辈都知道了。”双眼一凛,咬牙切齿的道:“究竟是哪个王鞍传出去的,别让我逮到,不然,哼哼!”
春日里阳光普照,却毫无半点暖意,反而让人浑身生寒,一骑飞驰而过,遍地皆是尘烟滚滚,洛阳连开八门,战报直达禁中,一时京师震动,朝中公卿惶恐,韩遂叩三辅了。
皇宫大殿之外,袁隗,杨赐,何进等几位朝中大佬开始交头接耳,所谈及之事无非两件,其一是声势浩大的凉州叛军,其二便是与张林商量了好几日的除宦一事。
虽早就对凉州之事心有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颇感无力与惶恐,根本就没有想到韩遂竟会来的这么快,汉军竟会如此不堪一击,心绪四乱,但同样的也坚定了除宦的决心。
黄巾才败没多久,因宦官瞎指挥而导致官军战败的例子还摆在眼前,几人实在是不敢赌宦官的节操。
大朝会上,子刘宏坐于高台之上,面色阴沉,居高临下的盯着下方的臣属,道:
“凉州叛乱,而今叛军已至三辅,不知列为臣工,有何妙计托?”
朝堂上一片寂静,唯有司徒袁隗率先站了出来,朝着刘宏躬身行礼道:
“攘外必先安内,朝局不稳,则下难定,欲平凉州之乱,还请先斩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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