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息点头,隆起火堆四周的泥土盖在火堆上。这山中树木太多,夜里风挂的厉害,他担心会引燃了这片山林。宁渟想到什么似的说:“姐,你修炼的怎么样了?”
宁渟犹豫了一下,微微一笑说道:“跟你一样,什么都没感觉到。”
“哦!”
次日。
宁息还在熟睡中,却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手臂,他猛然睁眼,看到了和尚人畜无害的脸正盯着自己。
和尚开心的说:“宁息,外面来了个人。”
宁息觉得这处山林里少有人来,才计划长留在这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作为越狱而出的帝国人犯,时刻都要提防被官吏追缉,或知晓他们身份的外人举报。宁息紧张的从床上坐起,问道:“什么人?”
“是一个画师。”姐姐宁渟正在烹煮早饭,今日宁息难得没有早起,所以天明之后,她也没有去喊自己的宁息起床,想让弟弟好好睡上一觉。
宁息在草庙里扫视了一圈后,问道:“左农呢?”
“早上起来就没看到。”和尚不明白宁息为什么这么紧张,他很老实的回答道。
“不用担心,那人已经在草庙门口坐了很久了,没什么事。”宁渟知道弟弟为什么紧张,她安慰弟弟道。
“哦!”宁息这稍稍放下心来。他起身穿上那间已经破烂的书院分发的青衣,问向和尚,“就在门口?”
“嗯!”和尚说:“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
看到宁息起身就往草庙门口走,和尚也赶紧跟了出去,他不明白为何宁息今日如此的慌张,与平日里的有井有条的行事方式大不一样。
草庙门口,一个黑衣长发的人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手中持笔,神情专注的看着那处山坳,身旁的支起的画架上放置着一张洁白如玉的宣纸,未有一笔勾勒。
宁息从未见过如此洁白的宣纸,即便是在书院里他也未曾见过有这等洁白的上品纸张,而那黑衣长发的人始终静坐如一尊雕像,仿佛没有听到身后走近的宁息与和尚。
草庙位于一处山腰,位置偏高,东南方向就是一处风景宜人的秋色。此时正值深秋,那山坳处由于地理位置偏低,一些枫树的叶子还未落尽,红色的枫叶点缀着目之所及的绿色,再配合此时朝阳的恩泽大地的光芒,风景格外美丽。
“美景稍纵即逝,再不下笔就晚了。”宁息左手摸向右手的袖间,慢慢的走进那黑衣人。此人越过山林来到此处,一身黑衣不沾一丝尘埃,绝不可能是个简单角色。
黑衣人不为所动,继续静坐在那里,连那喘息时的身形轻微起伏都没有,不像是个活人。
和尚仿佛发现了什么更为有趣的事情,欣喜的快步走到那黑衣人的正面说道:“你若是要画画,定要将你自己画进去,那样才好看。”
黑衣人轻微侧头,“是么?”
见黑衣人终于跟自己说话了,和尚更为高兴的说道:“嗯嗯,是的,你很好看。”
似乎是黑衣人听到他这话笑了,和尚继续说道:“笑起来更好看。”
宁息一人站在黑衣人身后,感到自己被无视了,但他被和尚的话语勾起了好奇心,也慢慢走到黑衣人身前。
如和尚所说,黑衣人很好看,那面容精致如画中人,既有男人的英姿又有女人的柔美,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背影也像映入那片红绿点缀的景色中一般。
看到宁息,黑衣微笑着微微点头。
此人举止优雅,让宁息想到了书院里的同窗,白衣翩翩的白言,只是与白言的儒雅舒适不同,此人的行为举止更显美感。
宁息也点点头。
又有客来,和尚显得异常兴奋,他仔仔细细欣赏着眼前的美人,很直白的问道:“为何早上叫你那么多会,你不理会?”
黑衣人回答道:“抱歉,我的双耳听不见声音。”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说了什么的?”和尚心思单纯,丝毫不在意自己言语失礼。
黑衣男人抬起一手,轻点红唇说道:“我能看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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