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担心,你是子容的人,她敢动你一根手指,我让她赔你一整只手。”
北冥月望着楚嘉遇离开的方向,倨傲道。分不清是安慰我,还是原本她和楚嘉遇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
对于她口中我折一根手指,让对方偿还一整只手的想法,我嘴角直抽搐。
手指没长在她身上,她还真敢说。
“多谢公主宽慰。公主似乎有所误会,我并非五皇子的人。之前在宫中是形势所迫,有些举动给人造成了误会,是我处事不当。如今五皇子与公主琴瑟和睦,佳缘天成,我也算是不负村长所托。等我身子养好了,我就会离开临安。今日,感谢公主和五皇子能前来探望。我身子有些乏了,若无其他要事,二位请回吧。”
我和北冥月谈不上有多少交情,也谈不上好感。之前在宫中,她替赵圳出头训斥王世子,的确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一个留在他国的人质公主,她的那份孤傲,那份自信,自骨子里散发出来。并没有卑躬屈膝,苟延残喘的卑微。
如果不是大周对北冥忌惮,将其人质公主奉为座上宾,那就是她有旁人无法想象的坚韧。
很显然,北冥月无疑是后者。
我虽不知道赵圳与北冥月有怎样的过往,但我大抵也猜到了她对赵圳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也隐约明白,她对我的存在,还是很介意。
否则,以她那么孤傲清冷的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对我一个婢女如此和颜悦色。
有些话,及早说清楚,彼此都舒坦。
只是心底,隐隐有丝酸涩,说不清,道不明。
北冥月或许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直白,轻咳了两声。
“你这伤势,动了筋骨,需要好好养着。我突然想起找太子有些事,苍公子,你可否带个路?”
苍生没有拒绝,看了我一眼,有丝担忧,走在北冥月身后踏出了房间。
我莫名其妙。
越发摸不透这位北冥公主的心思。
收回目光,对上一旁冷冽的目光,仿若冰窖里的寒冰。
三伏的天,明明很热,我却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我怎么忘了,赵圳这尊大神,还在房里。
眼下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赵圳,我扯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略微尴尬的望着赵圳。
“赵圳,恭喜啊。”
身后的门窗,“嘭”的一声,隔绝了跳跃进来的那抹阳光。
我知道是赵圳用掌力关上了门窗,心底略微不安。
实在摸不透赵圳这般,所为何事。
明明差点交代在寒潭之中的人是我,在我生死不明的时候不想着来救我,反而高头大马迎娶娇妻的人是他。
怎么反倒像是我欠了他?
“你的恭喜,一点诚意都没有。”
眼下没有了旁人,赵圳也不屑再装。一双眸子紧盯着我,一步一步逼着我后退。
退无可退,我抵住屏风。
“五皇子,我刚死里逃生,还来不及给你准备新婚贺礼,是我的不是。回头,我给你们补上贺礼。”
若不是忌惮他的身手,我一定将他按在地上狠狠地锤爆他的头。
不顾我的死活,在我被绑期间成婚,这笔账,我没找他算,他倒是蹬鼻子上脸,竟敢来找我要贺礼了?
我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赵圳竟然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亏我之前还想着护他,敢情在人家眼里,我就是一个挡箭牌,用来挡灾避难的?
心底的无名火,抑无可抑,我一把推开赵圳,避免自己做出冲动的举动。
“五皇子,这里是东宫,眼线众多。若不想前功尽弃,五皇子还是尽快离开为宜。”
话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冷。
背对着赵圳,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应该是被我气到了,气息有丝紊乱。
“你在记恨,我没有去救你?”
赵圳的声音,很平静,但那平静中,不难听出他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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