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师府邸厅堂的门面很是高,一扇门面也很大。
夏懋的娘临安公主没有与他走同一扇,因此此时就听见“嘣~”的一声。
厅堂中的三人就看了个正着,这夏懋本就是这家中人人在掌心捧着的宝,今日上街不就是摔了,这回家,刚踏进一步,就又遭罪。
里边坐着的仨人下意识地就想要上前,却临了生生止住了。
夏懋归家前,几人就已经商量过了,为了夏懋今后能安生些,定是要狠狠治他一番,让他心中留有惊惧,不能再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任意妄为!
于是三人眼神一相碰,齐齐隐忍着坐下。
夏大学士反应是最快的,伸手给旁边伺候的奴仆使了个手势,命人速去将夏懋扶起。
夏太师坐下叹了口气,夏老夫人则是侧头做眼不见为净状。
临安公主离得最近,她可不知道上方坐着的那三人,方才是做了怎样的一番思想斗争,只道怎么进了门眼角余光没见着夏懋,转头一看,乖乖呀,原来方才那一声重响是夏懋跌倒了。
可把她心疼坏了。
不过,夏懋没给娘亲,与跑来的奴仆扶的机会,自己就站起来了。
今日下午那一遭,夏懋似乎有所得。知晓自己快要摔倒的时候,使劲伸直了身体,是以,摔倒声响虽大,但是并不比自己的臀背那般疼入肉,但也需缓了缓,倒还是能自行起身。
不待众人出声,夏懋十分醒目地,屁颠屁颠跑到堂前几人坐着的地方,二话不说‘啪’地就跪下了。
跟进宫去拜见皇帝一般端正有礼,行了一个大叩拜,同时最终念念有词:“不孝儿孙夏懋,知道错了,特来向祖父祖母父亲,请!罪!”
说完了也不起,就在那儿趴着不动。
那三人,特别是夏懋爹,夏大学士原本酝酿好的怒火,看着夏懋这般,那火气,它没处喷呐!三人一见夏懋这样,还有些哭笑不得。
夏老爹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无奈甩了袖袍,复又坐下。
有道是‘知儿莫若母’,临安公主哪能不知道夏懋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原本满怀的担心见此也随他,自己移步到自家婆婆下首坐着。
“起吧。”夏太师捋了捋胡须,开的口。
夏懋闻声抬头,下巴有些红,大约方才是磕到的。夏懋抬起看着长辈的眼睛,眼眶微红,有细微至极的水花,在眼眶漫着。他摆出的表情,清晰写着,我想让你们看见,我知道错了。
夏太师生气,也担心,当下看夏懋这样,却也眯起官场老狐狸的标准笑颜,问道:“那你说说,错哪儿了?”,问题抛出,也不着急了,撩了衣袍落座。
夏懋从知晓家中众人皆知他骑马上街,又受伤的事情后,就一直在想要如何解了这困局。
心知这一番,那刚得不过几日的马定要没了的,其他惩罚他尚不知晓,但是结局定好不了多少。
庆幸方才进门那一摔,就这么摔出办法来了。
扮可怜不就行了么?
夏懋脑袋聪明不假,却也是将往日在他面前,做足了疼爱姿态长辈看得简单,且不说夏太师,单他爹夏大学士混迹官场都将二十载了,岂有看不透他一个还未及弱冠的孩子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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