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好像扶着墙也站不住,顺着墙下滑,坐到地上说:“没有人天生就是胆大,胆子大是因为对自己有信心,他现在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当然会躲着你。”
朴善月嫣然一笑:“那我怎么做他的胆子才会变大?”
王岩笑了,不怀好意的笑,这种笑容看着是那么让人讨厌:“你可以不顾他的死活,一气就是死扑上去,或着是拼命躲着他,让他再也看不到你,挣扎会让猎食者感到兴奋,这是动物的本能,你可以试试......”
他笑着继续说:“但是,他如果是第三种就麻烦了。”
他又正色说:“你就要打开他的心结,他这个人看着虽然坚强,其实内心非常脆弱,脆弱的就像一块有创痕的玻璃杯,一不小心就会碎裂,你要想办法修补他心里那道伤疤。”
朴善月说:“一个人心里有伤痕,你也看得出来?”
她在注视着王岩,好像也要看透他的内心,找到他心中的那道裂痕。
王岩得意地说:“他跟我不同,他是个好人,我不像他那么固执,总是想坚持某些东西。”
就在这时,门外有个声音传来,虽然说话的人在故作冷淡,但还是难掩热情:“我至少不会像你这样在背后乱议论人。”
金灿喜说着走进来,看着王岩,带着一种极深挚的了解和尊重,但是嘴上却不肯承认:“你准备什么时候走?我已经开始烦你了,从我见到你就没一件好事。”
王岩说:“至少还要在你这里休养一段时间。”
金灿喜看着他,久久凝望着:“你这次把自己折腾的够呛,以你的估计,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复原?”
王岩扶着墙想站起来,但是提不起力气,只好又坐回到地上说:“你看呢?”
金灿喜说:“希望不要超过三个月。”
王岩说:“为什么?”
金灿喜说:“因为三个月后我就要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你还继续打扰我就不太合适。你说得对,我不该总是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应该开始新的生活。”
朴善月淡淡地笑,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失望,搬起椅子想给他送过去,他却用手指着王岩说:“给他,他坐在地上容易着凉,他现在比产后妇女更需要照顾。”
朴善月扶起王岩坐到椅子上,然后低头坐到床沿,捏着衣角仔细听他们谈话。
王岩坐到椅子上,脸颊开始潮红,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歇了一会说:“你终于想通了?”
金灿喜忽然用一种特别的态度说出这句话,好像已经作出某种重大的决定,人显得很轻松,但是又有些茫然:“想通了,是你那些话让我在门外想通的,但是我猜,你是因为知道我在门外,才故意说出那些话。”
两个人互相对视着,沉默了很久,他才又说:“我搬走后,会给你留下地址,你如果不是想借钱,随时可以来找我。”
朴善月默默地听着,好像有话想说,抬头看着金灿喜,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又低回头闭上嘴。
金灿喜看着她,似乎有一点惊讶:“他已经醒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怎么我看你好像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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