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说:“这个人不但厉害,而且在韩国武术界的威望还非常高,他的弟子数不胜数。”
卢大双满脸忧虑:“那你们去找他麻烦,不是很危险?”
王岩说:“不只是危险,而且很麻烦,谁知道他的那些弟子里,都是些什么身份的人,上次在海边的渔村我就碰到两个人,就是跟踪你的那两个人,其中那个马脸就警告我这个金南溪不是我应该找的人。”
卢大双说:“你和他动手了?”
王岩点点头:“他没动手,但是动脚了,我相信他的那几下腿法,韩国没几个人能躲得过。”
卢大双说:“那你呢?”
王岩没有回答这句话,他从来也不愿回答这种话,因为他觉得比武较技,偶然的因素比较多,胜败其实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卢大双却决心要问个究竟,又说了一遍:“你那天躲过去了?”
王岩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说:“他是我见过的功夫最好的人之一,另一个就是我在部队时的教官,他是真正在战场的血与火考验中活着走出来的战斗英雄。”
卢大双忽然也叹了口气说:“这么说你也没把握能躲过去。”
石头说:“你说他们是两个人,另一个是谁?”
王岩想了想说:“这件事我也觉得奇怪,另一个人是中国人,地道的北京口音,而且我看他对我并没有恶意。”
卢大双静静地听着,片刻,忽然说:“你说他是北京口音?”
王岩笑着说:“没错,地道的北京口音,韩国人是绝对学不来的,他们连中国话都说不利落,更别说北京话。”
卢大双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凝神沉默,坐了一会说:“他跟你说了什么?”
王岩说:“他说让我不要管闲事,找个地方好好找份工作,签证到期了就回家,别在这惹是生非。”
卢大双嫣然一笑:“我觉得他说得对,你应该听他的。”
她忽然又收起笑容,沉默了一会说:“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听,你要是肯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王岩说:“我现在就是想听也晚了,这件事我已经掺和进来了,就算我肯罢手,新世界的人也不能放过我,别忘了,朴善月已经让我们给埋了。”
卢大双说:“那我们就躲,躲得远远的,我带你回中国,我就不信他们还敢追到中国来。”
王岩叹了口气说:“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躲得过别人,躲不过自己。”
卢大双气呼呼的说:“你都这样了,还在乎什么别人?”
王岩的情绪很沉重:“在这异国他乡,身陷绝境,你不是她们,你不会知道她们现在有多绝望,我如果不管她们,她们可能死了都没人知道。”
卢大双说:“那你就准备陪她们一起死?”
王岩只好笑了笑,他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情,想闭上眼静一会。他刚把身体在床上放平,忽然眼神一亮,瞥了石头一眼,石头看着他笑了,转身去把门拉开,把那位擅长汉医针灸的老人搀扶进来。
卢大双扶着王岩从床上坐起来,王岩弯腰伸手,也准备扶老人坐下。老人摆摆手,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看了王岩一会说:“我刚才在门口听了一会,你不会生气吧?”
王岩笑着摇头。
老人说:“你说得很对,人这辈子有些事是不能躲的,到了我这个岁数你就会明白,人要守住人生的道,无愧于心才能善终,人最惨的不是找不到葬身之地,而是死得时候不敢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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