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枫荷高高坐在一殿的高台之上,手中正好在玩弄一块翡翠的玉佩,她高傲的俯视着玉阡茸,并未说话。
玉阡茸站在孽镜台上,不敢动弹,这孽镜台是一殿里最厉害的东西。可以观照其阳世和做鬼之迹,若是功过两半者就直接发放到十殿,仍然转世为人,男转女,女转男。恶多善少者就发放二殿再受地狱之刑。
玉阡茸不记得她身前到底如何,只记得自己做鬼的一百来年。她站在孽镜台上,大气不敢出。
“玉阡茸?”高台之上的半枫荷突然问道。
“正是小鬼。”终于听到半枫荷问话,玉阡茸连忙答道。
“和鬼王走的很近?”
“……”这话问的让玉阡茸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思忖了好一会儿道:“秦广王误会了,小的只是替鬼王办办差事,并无其他。”
“是吗?办什么差事要到灵极渊去办?”灵极渊除了找医仙墨子迹看病还是看病,总不能是闲来无事,去找医仙喝茶续杯!半枫荷向来做事容不得半点马虎,对玉阡茸的话是半分不信。
玉阡茸见情况不妙双膝立刻跪了下去,这是在鬼王身边安插了眼线么?去灵极渊也知道?她想起在灵极渊迷迷糊糊听到墨子迹同扶幽说的话,什么换颜丹,忘记过往,还有暖兮,可暖兮是谁?
不容多想她稳定好自己的心绪,顿了顿道:“回秦广王,小的是在半路上偶遇鬼王的,突然被鬼王抓去说是要找个人,叫小的也跟着去,却不料到了灵极渊只是为鬼王跑了一趟腿,便被送出来了。”
玉阡茸边说边偷偷用眼去看看半枫荷有什么反应,果不其然,半枫荷很生气。
看来传闻都是真的,秦广王半枫荷一心爱慕鬼王,且嫉妒心极强,心狠手辣,容不得他人靠近鬼王扶幽。
半枫荷蓦地极步移动到玉阡茸身边,灰色瞳孔不断放大,俯身一把拉住玉阡茸的衣襟道:“鬼王可曾说过找谁?”
“……没……未曾……”玉阡茸倒是被半枫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不轻。
半枫荷提起玉阡茸的衣襟不曾放手,不依不饶,“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本王,否则……你自己看着办!”
“真的……真的未曾!小的骗你做甚!”玉阡茸暗暗叫苦,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这回胡说八道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可为什么半枫荷听了反应却如此的大,难道鬼王真的在找什么人。
在灵极渊里发生的事,玉阡茸是一点也没有印象了。
“来人!将孽镜台打开,本王今日要看看这玉阡茸是何人,敢欺瞒本王不说实话!”半枫荷松开玉阡茸的衣襟,让鬼差将玉阡茸架到孽镜台中间,毕竟,孽镜台前无好人,做过什么事,那镜台上自会一一程现。
玉阡茸心里有些慌乱,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何人,因什么失去的记忆,正好孽镜台上可以看到,平时每个殿里都是很严谨的鬼差把守,跟本进不来,今日正好可以看一看。眼看那孽镜台缓缓从高台上升起,那镜子就要打开看到真像时,忽有一个低沉的声音阻止了这一切。
“怎么?我二殿的人什么时候得罪到一殿来了,让一殿发这么大的脾气!”月留行玄色的衣袍袖口上纹着两个两个白白的骷颅头,头上的木簪歪歪扭扭的插着,右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玉阡茸见月留行来了,心里激动万分又失落不已。
月留行将玉阡茸从孽镜台了带了下来,将玉阡茸护在身后,对半枫荷道:“一殿何时为了一己之私要毁别人一生了?这孽镜台虽说照一照可看其前世,但看了就代表要将其发至二殿受地狱之苦的。更何况这玉阡茸又没做错认何事,一殿罚的不大分明。”
“月留行,本王还从不知道十殿内还有小鬼不受约束的,你可有禀报一殿,可有将我这个十殿之首放在眼里!”半枫荷转身回到高台之上,看着月留行像是老鸡护小鸡一样的护着玉阡茸,心里的气越发膨胀!
“秦广王你我同事多年,也应知晓我并非与你作对,本王也是这种脾性,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秦广王,还望多担当些。”月留行站的笔直,不卑不亢,说他对一殿不敬,可这些年又丝毫未做出格之事,了解他的人都知他是哪种脾性。
“今天不管出至什么原因,那玉阡茸本王是要验一验!若真是不成,那还是麻烦二殿说明原由她与你是什么关系?”半枫荷没有半分要退让的意思。
事实上,玉阡茸也不知道月留行为何会如此对她不同,她也等待着月留行会怎么回答,却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瞧瞧!瞧瞧!这是怎么一回回事啊?怎么都这么大的火药味呢?”此人一到,一殿整个地方都是一种能熏死鬼的香气。
女子姿态婀娜,妖娆无限,左肩上站着一只夜莺,走起路来倒是与水蛇无疑。
“双空青!你昨夜跌进香池里了?熏死了!”双空青前脚踏进一殿,后脚子车蝉衣和邵水苏便也跟了进来。
半枫荷冷眼看着四殿、六殿和七殿进来,这十殿之都里果真是一有风吹草动就来人看戏了。
双空青装着没有看见半枫荷的脸色,上前拉住玉阡茸喜滋滋的道:“哎呦!这是谁家的小妹妹,长的真漂亮!但是,你可不能站在月留行身后,他可是姐姐的呢!”
子车蝉衣在一旁翻了一个白眼,谁不知道这双空青讪眉巴结一殿半枫荷,这一唱一喝的真是好笑!
“废话别那么多,你们来做什么,没看见本王有事处理!”半枫荷依旧是站在高台上,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这些人,时刻巴不得她敢紧摔下来,那样就会有机会往上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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