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挽歌上前一看
还真是。
易风泽的资料不算多,却也不少,整整齐齐地码在一块儿。
为了区分两个人的不同,书册上方标了壹和贰。
“都在这里了,二位请自便。”
镜灵轻巧地说道,欢脱地窜没了影儿。
“呃,她”
薛挽歌还以为这个镜灵是温柔
优雅那一挂的,没想到看岔了眼。
无语的同时,她也很好奇。
“镜灵非衣是判官的相好。”
赵扬幡见她实在好奇,就稍稍提了几句。
这非衣呢,原先也不是镜灵,而是凡间一个普通女子。
那时候她也不叫非衣,叫什么赵扬幡不清楚,总之就是以凡人之躯爱上地府判官。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判官没把持住,从了。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客栈里大概只有执绋知道得最清楚,非衣不但肉身死亡,连灵魂都差点魂飞魄散。
判官求告无门,就来执绋这里做了交易,执绋造出鬼器非衣镜,将非衣所剩不多的魂体收入其中做了器灵。
因为魂体不全,非衣在成为镜灵之后丢失了为人时所有记忆,从前的名字自然也就不合适再用,故而干脆以镜为名,称非衣。
几百年下来,非衣的魂与镜子融合,已然超脱一般鬼魂,成为灵体。
为灵物的非衣依旧爱上判官,便操纵镜子在判官的书斋里做工具,俩口子处得甜甜蜜蜜,羡煞旁鬼。
“哇塞,没想到瞧着像是单身的判官还有这么惊心动魄的过去。”
薛挽歌叹服。
先是人鬼恋,然后生离死别,最后灵鬼偏安一隅,重回平淡。
这样的爱情,在从前的薛挽歌眼中,大概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面。
咳咳,毕竟那时候她也不知道世上真的有鬼嘛。
“诶,二位,在我们的地盘八卦我们的过去,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啊。”
镜灵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听得津津有味,末了翻脸不认人,趴在书架最上面瞧着下面的两只鬼。
赵扬幡没想太多,直觉自己这么大肆宣扬人家的过往,确实不太对,尴尬地干笑两声。
“哈、哈,我们还是赶紧做正事,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镜灵不罢休,双手一撑,轻飘飘地落到地上,歪头看向薛挽歌笑。
“其实赵先生说的差不多都对,不过”
她眨眨眼睛。
“我没有失忆哦,我的名字,也不是简单地取用镜名呢。”
说着她咯咯笑着,化作光点又不知哪里去了。
所以,之前的温柔娴雅,都是装出来的吗?为什么真实性格这么叫鬼一言难尽呢。
“小薛,快来一起帮忙,嘿,这些方块字瞧着真叫人头大。”
赵扬幡招呼道,他已经抽出最靠边的一本察看,边看边抱怨。
“好嘞。”
薛挽歌放下心中所想,举步走到赵扬幡身边,从另一侧抽出。
两只鬼从两头开始,看到的资料自然就不是同一个人的。
然而有趣的是,两个易风泽,生卒年一样,八字相同,便是人生经历也有所重合。
易风泽,庆丰二十六年寅时生,父易荒,母祝萝,妻孟青葶,长子易茗灼,次子易茗光。
宣和二十二年卒,享年四十。
“宣和二十二年?孟女士什么时候过世的?”
“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宣和九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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