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绵忙了一天回到家,家里冷锅冷灶,张娟娟还在加班,父亲接周记诚下课了。
这已经不是周斯绵第一次回家没饭吃了。他到厨房里一看,啥吃的都没有。
饥肠辘辘,周斯绵头晕眼花。家里的东西,他找不到,平时都是张娟娟操持家务,这段时间,医院三甲复审,她还跟人家一样晚夜班,忙得跟陀螺一样,周斯绵也不好抱怨。
终于等到张娟娟提着菜回家,天色全黑了。她见周斯绵坐在沙发,心里就不舒服,抱怨道:“你回来了啊,哪怕烧个水也好,就知道坐着。”
周斯绵没有做家务的概念,他不会做,也不想做。他说:“我找不到东西,怎么烧水?”
张娟娟打仗一样,到厨房烧水、摘菜、做饭,一家老少等着吃饭呢!
张娟娟一边忙,一边叨叨:“当个什么院长,一点好处都没有占到,还跟人家一样晚夜班,累死人了。”
周斯绵并不搭话,他听多了这样的唠叨,知道一接话,指定会吵架。张娟娟说过很多次,要调到机关里来。他不能开这个头,虽然很多院领导或者稍有一点关系的人,都会想办法把家属往职能科室调,但这都是老黄历了。
周斯绵当院长后,主张“大临床、小管理”,一再压缩医院管理人员,很多有执业医师资格证、护士执业证书的年轻医生护士重新回到临床,管理部门的人手现在也相对紧张。
按照三甲医院机构设置,市人民医院当前的情况,急需补充一批医院管理人员,但是周斯绵希望慢慢补员,不能一次全部补齐,许多人就没有升通道了。
张娟娟还在叨叨,周斯绵干脆拿起耳塞堵住耳朵。这是一个很管用的办法,不管张娟娟说什么,他听不见,就当她没说。
周金鹏带着周记恩回来,饭还没做好,周记恩嚷嚷着饿,要吃饭。一个不做家务,一个囔囔要吃饭,张娟娟本来不爽,将锅铲一甩,生气地说:“吃吃吃,我又不是周家的长工。谁要吃谁自己搞!”
周斯绵往厨房张望,见张娟娟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手捂着脸,好像哭起来了。他感到奇怪,问:“今天是怎么了?火气那么大?”
周斯绵一问,张娟娟好像觉得万分委屈:“怎么了?我在医院当个小护士,伺候病人,在家里当个小媳妇,伺候一家人。你说说,这个家你管过什么?回来就往沙发一坐,你真把我当仆人了!”
张娟娟这话一字一句戳在周斯绵的心坎,也戳在周金鹏心坎。周金鹏心想,是不是周记恩引起了张娟娟的反感?他仔细检索几个月来,除了次离家出走和生病住院,周记恩在这个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话都轻声细语的,怎么会让她反感呢?
家里没吃的,周记诚又喊饿,周斯绵说:“今天我们给你妈妈放假,我们到外面去吃。”
周记诚噘着嘴说:“我还有好多作业呢!”
妻子罢厨,儿子要赶作业,周斯绵只得进了厨房,捡起地的锅铲,说:“我来吧,你去休息!”
张娟娟一把推开周斯绵说:“还是我来吧!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带着一家老小吃食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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