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娟娟这把无名怒火,让周斯绵一头雾水。他问:“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张娟娟没好气地说:“我也是个人,不是机器,你就不能给我调调岗位,让我有更多的精力来管管这个家?你看看,这个家都成什么样了!”
周斯绵明白了,张娟娟还是为自己没能到医院管理科室工作而恼怒,这已经成了她一块心病,隔一段时间要拿出来发泄一番。
他劝道:“你是护士,不在病房里能干嘛?”
这话刺激了张娟娟,她虎着脸说:“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适应不了管理部门的工作?哪个天生就是干管理的料?”
这时,周金鹏对周斯绵招手,喊道:“斯绵,过来一下。”
这边妻子还没哄好,父亲又召唤自己,周斯绵只得从厨房出来,问父亲:“爸,什么事?”
“你还是瞅个机会,把娟娟调到相对轻松一点的岗位去吧,”周金鹏说,“为这事,她已经说了好多次了,你再不行动,她恐怕还得闹下去!”
周斯绵这辈子最受不了人家的威胁,他说:“医院有医院的规矩,不能因为她是我妻子,我就能利用权力为她换岗位。”
周金鹏指着周斯绵说:“斯绵啊,你原则性强,既是优点也是缺点,凡事学会变通,灵活处理,也不至于搞得现在这么被动。”
周斯绵知道父亲说这话不仅仅是指张娟娟换岗这个事。当院长看起来光鲜,他受过多少批,挨过多少骂,忍过多少白眼,只有自己心里有数。还有,因为自己坚持原则,他不知道自己得罪过多少人。
“我讲原则,是因为不能重蹈覆辙,”周斯绵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能让别人戳脊梁骨,说我假公济私。”
张娟娟耳朵尖,听到这句话,马反驳他:“周斯绵,就算你给我换个岗位,也算不什么假公济私!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啊?其实,你真的不是。”
“不行!”周斯绵的语气坚决,毫无回旋余地。
吵闹声影响到周记恩做作业了,他打开卧室门,冲他们喊道:“你们有完没完啊?不让我写作业我就不写了!”
周记诚的话,就像是圣旨降临,迅速平息了这场没有结果的争论。
一个晚,周斯绵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吃饭的时候,周斯绵夹了一点菜到书房去了。他羡慕“躲进江山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的清静。两耳不闻窗外事多好!
偏偏自己是个院长,天天俗事缠身,还要面对老婆不定期吵闹,这样的生活要多烦有多烦。
周斯绵有些厌烦张娟娟的吵闹,说好的不吵架了,现在为了一点鸡零狗碎的事情,又开始唧唧歪歪。这一家人,都依靠他撑起,还有偌大的医院,需要他。他不能倒下,要撑住,为自己,为医院,也为这个家,好好撑下去,坚强面对人生的困惑,走过去,前面就是一片蔚蓝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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