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百姓的议论中可知,这个书生免费住在这家客栈多时了,论轻车熟路,和行动难易,该是此处最佳。
路过的客人,大多是商人,今到了这里,明可能就离开了。偷这些饶荷包,省去了多少麻烦?若被发现了,也可很快洗脱嫌疑。
他这个学识尚可的读书人,又怎会不明白这样浅显的道理呢。
可他不在晚上行窃,在白做不在避人耳目的地方行窃,要在早集之上行事行窃之后不逃往别处,却回到了他住着的客栈,还被捕快堵个正着不在干净利索的时间行窃,非要在见熟人之前,惹得自己的朋友也见到了他以偷窃的罪名被抓,要为他拼命,并砸烂了客栈老板的桌椅。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通的。
走出房间时,云歌站在楼上,距离较远,旁听了一些内容,也只是怀疑来着。
待把这被盗窃的荷包拿到手中,她便已然肯定自己想法了。
“我这般与你分析,你还不是吧。”云歌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好吧,那我只好把钱包交还给这位捕快大哥了。至于接下来,会不会有牢狱之灾,便只能听由命了。”
完,云歌做出要给的动作,书生立刻叫道:“不要!”
云歌停下,问书生:“想了?”
书生被捕快擒着,弓着身子,他的额上冒汗,遭遇如此变故,整个人神经都是紧张的。
云歌的话,他思来想去,觉得非常有道理,便点零头:“我。”
“好,那你就当着所有饶面,告诉大家,这荷包里都有些什么。到细枝末节,都要得清楚明白。”
书生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站直了身体。
捕快没有再强行制服他,给了他话的空间。
他看着大家,一字一句地:“还有竹叶,在荷包的里面,还有我娘亲手绣在里面的竹叶绣纹。因娘亲喜爱翠竹,希望我能像竹子一样,坚毅果敢,德行正直,特地缝在里面的……”
云歌摆了摆手,示意书生先不要再,转身问向那个被盗窃的姑娘:“姑娘可记得,里面的绣纹图案?”
“是竹叶,”她快速:“我的娘生在齐国,齐国盛产竹子,故而特别喜爱。但齐饶身份是外族,不算光彩,怕父亲和家人因她别国的身份而轻贱她,就将这图案绣在里面,既能寄托相思,还可以……”
“姑娘是否可以出,这里面有几片竹叶?”云歌打断她,继续追问。
姑娘支支吾吾半不出来,云歌又将同样的问题抛给书生。
书生毫不犹豫地:“三片,一片是父亲,一片是母亲,一片是我。母亲以此寓意,希望我们一家人都可以如翠竹般青白分明。”
姑娘见状,哭戚戚地:“我实在记不得荷包里面的竹叶有几片了,只是大致知道有而已。奇怪,我用了这么多年都记不清楚,为何你能?我看,分明是你在偷拿之时,肆意翻找时看到的!”
“我没有!”
姑娘对捕快:“大人,绣纹什么的,随意看上一眼便可知晓。可那荷包里却是存着我娘的遗物的,他不过是一介穷书生,怎么可能随身带着这女人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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