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捕快犹豫了，他觉得两个人的都有道理，他一时间还想不明白，谁的真，谁的假。

“而且，大人可以找一个行家细看，一看便知，那坠子上的红宝石，是非常名贵的东西。在郾城的当铺里，能换得几十两银子呢。”

“你那个耳坠是你娘的遗物，那么好，我便来问你，耳坠是左耳的，还是右耳的？”云歌继续问她。

这下，姑娘脸上的慌张更加明显了。

“左耳的！”

她的语气中，满是猜测的意味。

云歌笑着摇摇头：“看来，姑娘对娘的感情也只是而已啊……”

“不补补，是……是右耳。对，就是右耳！我记得清楚，我娘左耳的那个坠子卖出去了，我当时伤心了好久……”

“你确定吗？”

云歌收敛了笑容，目光冷肃地盯着她。

被云歌突如其来的怒视，姑娘在气势上，已然被狠狠地压倒了。

她捉着衣角，咬着嘴唇，整个人都开始不安了起来。

云歌一步步走近，她一点点后退，直到人群边缘，已退无可退。

“你可知，在官爷面前谎，是要挨板子的？当着这么多饶面，大家都看着呢，你话，得慎重。”

“我的是……事实……”

云歌从荷包里拿出耳坠，凑到姑娘的眼前。姑娘逐渐瞪大双眼，眼前耳坠，竟是左耳的。

“二选一的机会，随便蒙一蒙，就可能有不的收获。只可惜，你太不坚定了……你坚持它是左耳又如何，这种名贵的宝石质地沉重，将银饰压弯也是极有可能的，首饰这种东西陈年日久，银饰又坏了，即便原是左耳的，认不出也很正常。”

云歌看着她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冷笑道：“可你方才的犹豫，明你根本不知道这种名贵的首饰是会变形的，在你的心中，这等十几两银子的货色，定是坚不可摧，可传承百年的吧。”

“我……”姑娘强稳定心神：“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就是右耳的，它看起来像左耳的耳坠，是因为我随身携带，压得变了形……”

“你还在狡辩！”云歌大声呵斥道：“十几两银子，足以在郾城买一个院子了。你觉得，这么名贵的首饰，是会随意变形吗？！为了确保宝石不掉下来，匠人会特地在宝石外侧加固镶嵌用的托脚，你便是用石头砸，用火烧，也不会撼动分毫！”

姑娘被云歌的话弄得头脑发懵。

她不明白，刚才云歌还，首饰会变形，怎的又忽然反口了。

云歌高举着首饰：“你自诩是大户人家的姐，家中父亲可娶妻纳妾，却连这点女儿家的常识都不知道，连十几两的首饰，是怎样的质量都不清楚。母亲让你买花儿戴？你看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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