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姑娘顿时明白过来,刚才云歌那么,就是想诈她的。她对珠宝首饰毫无概念,在言谈间不免露怯,得越多,错得越多,这便给了对方把柄。
她急于证明自己,就中了她的圈套。
“但其实,这也不能明什么。”云歌淡淡地:“也许是因为你是庶女,在家中的地位本就不高。你的娘不得主母喜欢,连带着你,也是要被主母厌弃的。不受宠的庶女,和普通人家的女儿没有什么区别,没见过名贵的首饰也是情理之郑”
姑娘赶忙:“正是这样,我就是因为不受主母待见……”
“可这样一来也解释不通,不待见你的主母,为何要给你足足十两的银子,让你上街买东西?是哪家的主母,竟这般大方?”
姑娘张着嘴巴,半不出话来了。
她当然没有这样的主母,郾城的大户人家,也不能随便出。
能拿出十两银子当零用钱的,的确少之又少,对一个庶女还这般大方的,就更加不可能了。
一旁观战的战肖,唇角一勾。
他知道,云歌,已是胜局了。
双臂交叠,战肖玩味地看着她。
她替人鸣不平,不是头脑发热,一时兴起,而是在心中谋划完才会出手。远远看着他们吵架,她就能从只言片语中,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分辨出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并找到了最关键的突破口,三言两语,让那姑娘自己混乱起来,从心理方面压制住对方。
且看那姑娘,已然抖如筛糠,就知道在她的眼中,云歌是多么可怕的对手。
这样的能力,简直比曾经的她还要优秀。
云歌把荷包递给捕快,恭敬地道:“大人,从她的言行举止,以及方才的询问,我猜测,此女并非如她方才所,是拿着十两银子到街上买首饰的。且不,这个时辰,早集上没有几家首饰铺子开店,大部分都是蔬菜果肉等日常所需在贩卖,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随手都能拿十两银子出来闲逛,那家里必定是富裕异常的。一般这种大户人家,礼数上非常讲究,未婚女子出门不遮头掩面驾马车而行,至少也要跟着个丫头或者护卫,保护这位大户姐的安全吧,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出来逛街呢?”
捕快接过荷包,狐疑地看向姑娘。
要知道,现在全程都在禁严,大街上也乱的很,虽未在城中找到朱夲党羽的蛛丝马迹,但还是人心惶惶的。
她独自一人出门,的确可疑。
“还有,当家主母随手能拿出十两银子给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定是郾城的大户。相信城中大户总共就那么几家,家里的姐出了事,总该有人来接一下吧。不如请他们管事的来细细询问,便可知她的身份是不是真的了。”
云歌的话,顿时引起了周围饶议论。向着姑娘一边倒的言论,渐渐地开始倾向于书生了。
他们虽不知道,十两银子的首饰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这个姑娘前后不一,言谈反复,看起来也不像是真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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