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在巡逻的时候,亲眼看到书生在前面跑,姑娘在后面追,姑娘口中还喊着抓贼,他一时气涌,就将他逮在客栈里了。
翻找之下,还真的找到了揣着重金的荷包,这和穷书生的身份很不符合,就想当然地以为,书生是贼,姑娘是善民了。
云歌看姑娘的余光落在书生这边,浅笑道:“大人以为,这就完了吗?”
“你的意思是?”捕快不解。
云歌走到姑娘的面前,挑眉问道:“还想替她隐瞒是吗?你与书生有何仇怨,不惜花费重金买下昂贵珠宝来陷害他?这些钱银,你该是出不起的吧。”
姑娘低着头,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看得出,她在权衡,是不是该出真相来。
“我相信,你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不妨出来,或许还能减免刑罚。要知道,在官爷面前谎做假证,可是要吃板子的。你这身子骨儿被打上几板子,非筋骨尽断不可。伤了身子,瘸了,瘫了,谁还会来帮你?”
姑娘浑身发抖,云歌的话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剜着她的心,挑战着她的胆量。
云歌料定,她虽答应了人行骗,却不敢去承受那些酷刑,她的眼睛告诉云歌,她并不是那种以此为职业的,意志坚定的歹人。
果然,云歌才了打板子的话,她就已经动摇了。
“官大哥,我了,你就能放了我吗?”
捕快爽快地:“能不能放你,那要看你了什么,在大人那里,我会将你的一切都记录起来呈报过去,大人自会判断。”
姑娘深吸一口气,她不想让自己被用刑。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坦白的态度,争取宽大处置。
这样想着,姑娘刚要开口,那刚才撒泼,后来沉默许久的女人抽泣道:“我就知道,栾相公你是不会做这种人之事的,果真你是清白的……”
她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姑娘的坦白。
书生拱手行礼:“方才,还要多谢方姐出手相助,在下心中感激。”
“还没问,这位方姐是?”
女人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我家与栾相公家是世交,故而相熟。”
“世交?”
云歌看了看穷苦的书生,又看了看华服下的女子,“姐不,还真的看不出来。”
书生知道云歌的意思,惭愧地:“父亲走得早,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家中的钱财慢慢散尽,无奈数次落榜,辜负了母亲的信任……”
“栾相公快别这么,你才华横溢,今年定能高郑”
书生摇了摇头,只是拱手行礼,没有再言。
“你刚才是想……”云歌再问向姑娘,她已反口:“没,没什么……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认罪。”
云歌心中暗笑,若女人不开口,或许还能逃过罪责,可她偏偏是个沉不住气的,在对方指证她之前,先打断了对方。这分明就是在明着告诉姑娘,不许再下去,也是在告诉所有人,她和此事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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