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对,全都是我的不是。儿子过些日子会好好想您反省的,只是现在,就恳请您先出去吧,儿子要继续试药了,真的是再耽误不得了。”
白业看着他的样子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心里苦涩的很。
有些自责的看着白羽,缓缓地开口:“白羽,是爹错了。”
白业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儿子,继续开口:“爹看的出来,那孩子中的是渗骨散吧。你差的一味药,不是别的什么珍惜药才,而是菱兰草罢了。今日我将菱兰草带给你,爹向你赔罪。”
咣当一声,手里的弯刀落在了地上砸出重重的声响,接着又是咣当一声,白羽的上半身晃了晃,瞬间,整个人对着白业就跪了下去。
他早就没有力气来支撑他的身体了,膝盖传来的刺痛在不停震荡着。但异常坚定的对着白业,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儿子……谢谢爹。”白羽说出这句话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一个男子竟都接近啜泣,他抑制住胸腔的激烈震荡,接着说:“儿子……也替千玖谢谢您。”
白业看着白羽的模样,觉得自己的眼角竟然也要流出泪来,立即将菱兰草递给白羽,自己则背过身去,不让白羽瞧出来。
虽然现在他有很多话想问白羽,但是还是救人排在第一位。白羽对白业带来的药材丝毫也没有怀疑。因为他爹即使再讨厌一个人,也断然不会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来,这一点他还是很确信的。
白羽的精神气儿好像瞬间的就被唤醒了,刻不容缓的去配药。白业看着铺在满院的药草和被药炉阻挡的无处下脚的地面,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他一直觉得白羽年纪太轻,没有主见,没有责任,没有担当。
但是,白羽什么都不少,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眼里的孩童,他有主见的很,他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清楚而又坚定。对于做出的决定也哪怕是在死亡面前,仍毫不退缩。
这是白羽,是他的儿子。
白业在正厅等着白羽。过了一会儿,白羽给千玖喂了混着菱兰草的解药,将千玖安顿好之后来到正厅。他还没来得及将自己收拾一遍,急匆匆地就来找他的父亲了。真正要面对面的交谈的时候,白羽觉得却有些犹豫了。
他冷静下来也发觉自己说出口的话确实有些得混帐,心底对白业也有些得畏惧。走进厅去,端端正正的坐在白业的对面,沉默不语。
白业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有万千的疑问,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好像他从来就没好好的了解过白羽,而这次发生的事儿,也终于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稳定的和谐。
但是他真的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莫逆之交,能让白羽这样坚持。能让他如此奋不顾身,到底有多少事情,是他这个做父亲不得知的。他的儿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值得如此拼命。
“白羽,你能不能告诉爹,为何非得拼了命的救他。”白业仍是开口了,有些期待的问出心中的疑惑,率先打破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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