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清踮脚轻掠几步追了上来,慌里慌张地伸手去拉他。
权海晏轻轻一避,毫不留恋地继续往外走。
哪里敢让他这般走掉,渠清连忙拦到他前面,又伸手想要将他拉住。
“你听我解释!”渠清边伸手拉他,边低声请求。
权海晏仍是避开,拐个弯就想往外走。
渠清继续拦,动作更加迅猛,眼看就要抓住他了,权海晏仿佛受到刺激一般,毫不留情地运功弹开了她。
见他运功动手,渠清怕伤了他,动作一滞。
谁知这人二话不说,抬脚又往外走。
渠清是真的不敢让他就这般走了,也顾不得什么,运了功又去抓他的手。权海晏伸手就挡,渠清复又去抓。
如此来回好几次,这两人亦不知怎地就跟当初在练武场一般,各自拼上武学招式,花样繁多地打了起来。
也只打了两个来回,渠清看准时机,不躲不避地迎上了权海晏的一击。
眼见渠清不要命地迎了上来,权海晏收势不及,神魂欲裂地看着自己一掌结结实实地击在了渠清左肩上。
好在权海晏虽然理智尽失,在与渠清对打时,仍下意识地收了几分功力,这才没把渠清击得当场吐血。
但哪怕如此,渠清亦是痛得面色扭曲,几乎当场落下泪来。
她却全然不顾,趁着权海晏愣神的功夫,一把将他拥进怀里,在他耳边有些费力地开口乞求道:“快把功力收了!快!求你了,快!”
权海晏心神一荡,浑身的功力便尽数散了开去,而后他“噗”地一声,从喉间喷出一口心头血来。
身子在渠清怀里慢慢滑落,他整个人的气息犹如一朵雪中盛放的寒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消融。
鲜红的血有几滴溅在渠清明黄的金丝龙袍上,刺得她睚眦欲裂;还有几滴落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灼得她心如刀割。
渠清抖得跟个筛子似的,随着权海晏滑落,跪在地上躬着身子双手死死地搂着风中残叶一般的权海晏。
恐慌犹如潮水一般几乎彻底淹没了渠清的理智,她努力稳住心神,用牙齿恶狠狠地咬了舌尖一口,方清醒了几分。
尽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身子,渠清镇定下来伸手去权海晏的暗袖拿药,好一会才把药瓶摸索出来。
将药瓶换到搂着权海晏的右手,渠清艰难地用受伤的左手扯开了瓶塞,倒出一粒药丸,吃力地送到他唇边。
这会,权海晏牙关紧咬,唇色苍白泛青,气息喘促微弱,整个人疼得蜷成一团毫无力气地缩在渠清怀里,抑制不住地发抖。
见他根本撬不开嘴,渠清不假思索地将药丸含进嘴里,覆上了他冰冷青紫的唇瓣。
“乖乖咽进去!”渠清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耳朵,温温软软地诱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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