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姬落点头,视死如归。
渠清沉吟了会,淡淡地开口:“就是你哥哥现在跟我们一样了!”
“什…什么…一样?”平地惊雷,炸的姬落脑子嗡嗡作响,一时反应不过来,结结巴巴地道:“阿…阿清什…什么意思?”
“就是你能想到的意思!”
渠清瞥他一眼:少给我装糊涂,当你自己是真傻吗?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他哥哥如此诡异!二话不说撕了自己衣服,又验了一次胎记,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哥哥重生归来,怎么一见自己便认出来了,还直接验胎记?莫非哥哥前世就知道自己的存在?那哥哥前世是没来得及认他,还是根本没打算认他?
姬落神不附体傲游宇宙好半晌,仍不敢相信地望着渠清道:“就是哥哥亦重新回来了?”
点头,渠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却十分不善:“你别这副鬼样子,看得我心里憋屈!”
察觉到渠清的不痛快,姬落不知怎地就突然轻松起来,恶劣地问:“所以阿清跟哥哥闹矛盾是因为哥哥重生而来,忘了前些日子你们的恩爱情浓?”
“阿落,你别过分!”大湙王朝年轻的帝王被人踩了痛脚,绷着脸,骇人得很。
偏偏姬落半分不怕,脑子这会还十分灵光,异常天真地问:“所以这会其实阿清是嫉妒我跟哥哥团结友爱,兄友弟恭?”
“北戎太子殿下!!!”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六个字,渠清觉得这俩兄弟今儿就是来欺负人的。
姬落见渠清身份尊称都出来了,知道这是把人欺负过火了,只得试图安慰道:“阿清有没有想过,哪怕哥哥重生而来,既然他连我都能认下,又何以这般待你?”
渠清被问的一愣,刚想出言解释,姬落又继续道:“难道哥哥前世无心于你?”
渠清心里一急,就要辩驳,又听姬落开口:“我瞧着也不像!怕是对你过于在意,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吧!”
“况且,你把我哥哥扔在两仪殿一扔就是大半个月,这些时日我还时常说起你从前待他如何如何好来安慰他,想想我哥哥怕是被我呕死了。”
“阿清,你好狠的心啊!”
姬落幽幽叹道,唱念俱佳。
渠清一颗心被姬落弄得七上八下,嘴里跟吃了黄连似的,又苦又涩:“阿落知道的,前世你哥哥离开的那样早,我过的那是什么日子。”
“我初时回来,不敢对一无所知的他生出怨恨,可对着重生而来的他,真是……又爱又……恨……”
“更何况,我与你哥前世那会,真是君臣相敬如宾,客套疏离得你兴许都不敢相信。你也听到了,他方才与你说甚,那态度你还不清楚吗?”
“便是刚刚,若不是我先发制人,扣住了他的手,他都敢当着你的面给我来个君臣大礼,你信吗?”
渠清说完,姬落张了张嘴好半晌都没找回自己的声音,最后也只能幽幽一叹,劝慰道:“哥哥是这样的性子,但我敢肯定他是极其在意你的!看在他身子不好的份上,阿清便多担待些吧!”
然后又撑着头,很淡定地给出来一个中肯的建议:“其实阿清完全没必要过于烦恼,当初你怎么追上我哥哥的,如今原样在我哥身上再来一次就是了!”
渠清不置可否,转而关心道:“你心口还疼的厉害吗?”
姬落也不执着,认真回答:“好多了,不似方才那般绞着疼了!”
松了口气,渠清安慰地拍了拍姬落的手背,温柔出声询问:“我的人来报,说是你哥哥这大半个月心疾都没犯过,是吗?”
“嗯!”渠清这般一说,姬落这才意识到,他哥哥这大半个月虽然不算开心,但心疾还真一次没犯过。
说不出是喜是忧,渠清有些酸涩地道:“所以你哥哥这大个半月唯一一次犯了心疾,便是见了我!”
“虽说‘天煞孤星’的命格实属无稽之谈,但我于你哥哥,真不见得是一个美好的存在,怕是真的克着你哥哥呢!”
“有心疾之人最忌心绪起伏过大,你哥哥素来沉稳淡漠,独独与我相见,动辄大喜大悲,却又隐忍不发。”
“我这些时日时常想着,若是不去招惹他,他会不会过得更好?”
声音越发低沉,渠清身上萦绕着浓郁的悲伤。
“阿清……”姬落心疼地唤她,坚定地道:“相信我,你于哥哥而言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渠清望着他,姬落漂亮的眸子里蕴含星光,无限鼓励:“虽说有心疾之人确实不适合动情,但哥哥已然情根深种,你若退缩,不过是伤人伤己罢了!”
听君一言,恍然大悟,渠清勾了唇角,自嘲道:“还真是身在局中,画地为牢啊!”
“啊!”姬落突然尖叫一声,十分抱歉地道:“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哥哥大概前世就知道我的存在。”
“他那日一回来,见到我便挑明了我的身份,然后又验了回胎记。我猜想他怕是前世对我俩的身世早有了解。”
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渠清极其无语道:“我早就猜到了!光顾着欺负我,啥正事都忘在脑后!我深深怀疑,你这太子之位至今坐的稳当,怕是你那帮兄弟都是酒*囊*饭*袋吧?”
“阿清!”姬落委屈巴巴地望着渠清,一双跟摄政王一样的凤眸看得渠清心里软成一汪泉水。
眼底染了笑意,渠清无可奈何地道:“你呀!”
他俩又在殿中关于摄政王重生之事,交流了许久,因着想通了许多,二人你来我往,言谈间皆是轻松欢笑,竟不觉时间飞逝。
“哥哥!”不知过了多久,姬落无意中瞥见自家哥哥的身影,紧张地唤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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