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猝不及防地被打横抱起,不待反应便已经躺在龙床之上,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张嘴欲说些什么。
尚未开口,辰帝抢先道:“你闭嘴!别说话,一个字都别说!”
她揉了揉脑仁,十分沮丧地一边示弱一边威胁道:“我已经被你气得脑仁疼了一个晌午,你若是胆敢再说出一个字来气我,我就敢堵了你的嘴!”
摄政王一双漂亮的凤眸异常茫然而无辜地望着辰帝。
堵嘴?要怎么堵?
辰帝被他望得脸颊发烫,心虚地低了头,羞恼道:“闭上眼睛,好好歇息!”
摄政王乖巧地闭上眼睛。
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床上凝着摄政王,辰帝的心底忽然异常满足。现如今,只要他还能好好地在自己身边,还有甚不满足的呢!
辰帝就这样坐在床上凝视了良久,摄政王有些受不住她这般灼热的目光,低声轻唤:“皇上!”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摄政王这一开口,辰帝便奇迹般地懂了这人在别扭什么。
终于露出今日第一抹笑容,辰帝勾着唇,不自觉地宠溺道:“歇着吧!我去与阿落说会话,回头再来看你,可好?”
摄政王被辰帝阳光般温暖灿烂的笑容晃花了眼,鬼使神差地点头:“好!”
见他乖巧得十分可爱,辰帝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又怕把人吓跑了,忍了又忍好歹没把手伸出去,恋恋不舍地出了门。
“唔……”
将将出了卧房,便听见室内传来这隐忍而熟悉的呻吟声,辰帝心头一恸,痛得她差点捂着心口弯下腰来。
她忽地想起那时她的妖孽晏哥哥说“再说,便是改不了,我不舒服,清儿不也总是知道的吗”。
可如今,究竟是她因着面对重生而来的摄政王失了分寸乱了心神,还是重生而来的摄政王过于隐忍,隐忍已然成了他的本能?
在大殿他跪着那会她是察觉他有些不适的,但半分不曾发现他是犯了心疾。
便是方才,他那若无其事的模样,她全然未曾察觉他竟已如此疼痛难忍,只待自己出门方不可抑制地呻吟出声。
又或者,其实他在运功压制心疾?
想至此,辰帝再也站不住,就要回身往里走。
“阿清?”姬落见渠清站在那半天未曾动弹,担忧地唤了一句。
渠清望向姬落,疾步走到他跟前,低声问:“阿落心口一直都很疼吗?”
姬落点了点头,亦是十分小声地问道:“阿清跟哥哥说了什么?怎地哥哥的心疾会突然加重?”
“突然加重?”一颗心被高高吊起,渠清心头闷疼,喃喃道:“什么时候?”
“约莫是半刻钟前,疼痛剧增,疼得我都喘不过气来!”
半刻钟前?
怪不得突然异常乖巧,原是忍痛忍得无力躲闪,故而干脆假装乖巧瞒过自己!!!
忿忿地记了他一笔,渠清满脑子搜索自己在卧室说过的话,统共也就那么几句,但好似句句都有可能惹她亲爱的摄政王大人生气。
她颓然扶额,沮丧无比:“不知道,如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惹你哥哥生气!”
“为何?究竟发生了何事?”姬落苍白的脸上全是疑惑,不解地追究道:“这半个月你不去探望哥哥,亦不见我,所为何事?”
渠清盯着姬落看了好一会,突然十分羡慕又无奈道:“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她甚至在想,若她不是一开始便知晓了摄政王重生而来,是不是亦可以如姬落一般无知地幸福着?
想了想又在心底兀自摇头,便是一开始不知晓,她迟早会察觉,摄政王亦迟早会摊牌!
她家亲爱的摄政王大人这般霸道别扭,于情感之事独占欲这般强烈,怎可能甘心就这样不清不楚地顺延一份他从未参与过的情感!
见姬落不说话,只用那双跟摄政王一模一样的漂亮眸子茫然无辜地望向自己,渠清再次扶额,凑进了点,越发小声道:“真想知道?”
“嗯嗯!”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姬落的好奇心被渠清彻底勾住了。
“你可别后悔!”渠清笑得有点坏兮兮,阴恻恻地对姬落道:“到时候吓坏了我可赔不起!”
姬落被渠清这番作态弄得心里慌兮兮的,可好奇又似猫抓一般挠心挠肺,弄得他纠结不已。
渠清坐在身旁,好整以暇地欣赏姬落变幻莫测的脸庞,又好心地劝了一句:“有时候无知是福啊!”
一听这话,姬落顿时不干了,咬了咬牙,恨恨地道:“你说,本太子听着!”
呦,虚张声势啊!
渠清噗嗤一笑,真想伸手去捏姬落的脸颊,冲他大喊一句:“别装了!死鸭子嘴硬可是会把自己噎死的哦!”
忍了忍,渠清怕自己把自己皮死,到底没敢上手,再次好心确认:“确定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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