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
面色已是煞白胜雪,权海晏的声音依旧坚定温和,携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骤然失血使得权海晏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无力地松了搂住姬落的手,他全凭一股意志支撑着身子不曾倒下。
从权海晏怀里钻了出来,姬落颤颤巍巍地将他哥哥扶着趴好。
当权海晏后背乌黑一片的血液映入眼帘的那一刹那,姬落下意识地捂着了胸口,甚至连呼吸都停滞了。
那把匕首有毒!
阿达居然敢用毒!!!
这个认知,击得姬落原本破碎不堪的灵魂又碎裂了几分。
卫西早已闻声而进,将尖叫声卡在嗓子里,他急急忙忙去寻周淮生和刘御医。
“哥哥!”
手忙脚乱地扯了被褥去替权海晏止血,姬落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一个劲地摇头,姬落按在权海晏身上的手抖得犹如风中枯叶。
“别……别怕!”
意识渐渐模糊,权海晏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抓了姬落颤抖的手,气若游丝地安慰。
心神碎了一地,片片萧瑟,苟延残喘,姬落近乎崩溃。
门外的刺杀声已停止多时,姬落心中却涌起了出去大杀四方,屠戮人间的戾气。
今夜,倘若他哥哥葬身于此,他定要让这下为他陪葬!
原来,姬落的心中,亦藏着一头随时可能为祸人间的野兽。
这野兽,为亲情心甘情愿深陷地狱,不见日亦会为亲情毫不犹豫冲破牢笼,毁灭地。
“守北,去把北戎的医官一并请来!”
将将打了水进入帐篷的守北,一脸惊愕地望着姬落。
此时的姬落,一袭青色锦袍,威势逼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与他家主子如出一辙。
便是他,亦差点错认。
“是!”
将热水交给姬落,守北领命而去。
卫西拉着周淮生和刘御医进来时,姬落正一手按着他哥哥的伤口止血,一手笨拙地拧了毛巾,想替他哥哥擦擦汗。
周淮生进了门,愕然了一会,随即顾不得礼仪,直接到了床前,伸手把脉。
刘御医紧随其后,见周淮生上了手,亦是二话不去查看摄政王的伤口。
伤口并不算长,约莫食指一指,只是正逢肩甲,深可见骨,又血色漆黑,骇人至极。
脉象应指,浮数之极,至数不清,脉在皮肤,头定而尾摇,似有似无,如鱼在水中游动,这是……鱼翔脉!
现此脉者,均是时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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