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
俩兄弟同时揪心不已地唤她。
权海晏伸手半搂着渠清,边替她抚胸顺气,边低声下气地道歉:“是我的错,别生气,好不好?”
“我也有错,阿清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好不好?”姬落站在旁侧,忐忑地附和。
过了那股难受劲,渠清坐直身子,锐利的眸光扫过二人,冷哼道:“呵,倒是兄弟齐心!”
“阿落,先进内殿去歇息会,好不好?”冲姬落使了个眼色,权海晏强装自若地开口。
姬落不放心地再看了他哥哥与渠清一眼,转身咬着牙朝内殿走去。
“唔……”姬落将将进了内殿,权海晏便再也坚持不住,不由自主地溢出几分痛苦的呻吟。
“你……”渠清额角青筋一跳,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权海晏这会半分不再遮掩,直接软软地靠在渠清肩上,剧烈喘息着撒娇示弱:“清儿,我好难受!”
怒火尽散,渠清慌乱地把权海晏揽进怀里,止不住心疼道:“哪里难受?乖,清儿在呢!”
“心里难受,身子亦难受。”乖乖地窝在渠清怀里,权海晏坦坦荡荡地承认。
趁着渠清怔愣的间隙,权海晏不停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坦陈:“是我……方才……方才一时想差了,才在……才在阿落面前……出这般混话,是我不好。”
“但……但我如今这样,并不是故意为了……博取你的同情,我……我只是突然想……想明白了,其实清儿要的……从来只是我的……我的坦诚相待。”
“清儿,我……”
“不要话!先别!什么都别!”猛然惊醒,渠清捂着权海晏的嘴,拼命摇头。
手忙脚乱地从权海晏暗袖里翻出药瓶,见仍是两个,一空一满,渠清差点哭出声来。
“乖,吃了药就会好些!”将药送进权海晏嘴里,渠清流着泪低声哄他。
权海晏攒足了力气抬起手替她擦拭泪水,边擦边道:“你看,你总……总问我为何…在你面前都……都难以卸下心防?哪里是……因着……因着卸不下心防,是因着……我怕你落泪啊!”
疼得脸色青紫泛白,权海晏却带着笑,认认真真地看着渠清,毫不在意地喘促着轻轻开口:“疼的时候,是真的好疼。你总希望……希望我告诉你,可我就知道……我还没喊疼,只需要……简单的难受二字,你……你都要落泪的。”
“好了!好了,乖,不了!”泪如泉涌,渠清从不知道自家晏哥哥原来坦诚起来,是这样让人心痛不已。
“嗯!我乖,你亦……亦乖乖地,不哭了,好不好?”不知是怎样机缘巧合的恍然大悟,权海晏犹如脱胎换骨,始终带着温暖的笑意轻轻地低哄。
原来,爱一个人,就是一步一步,无法自控地变成她最喜欢的模样。
哪怕,那是自己从前完全无法想像的模样。
“好!”渠清抹了眼泪,亦带着笑,紧紧拥着他。
这一刻,渠清以为,他们的心,前所未有地近。
“晏哥哥,先休息,听清儿会话,好不好?”一手揉着权海晏的心口,一手摸着他的头顶,渠清红通通的眼底是一汪荡漾的春水,温柔潋滟地望着他。
“嗯。”侧脸贴着渠清胸口,权海晏用一种他从前全然无法接受的绝对依赖的姿势窝在渠清的怀里,浅笑着应下。
“晏哥哥,清儿非常非常开心,你愿为清儿做到这一步。”
“你你怕清儿落泪,你又怎知你不告诉我,在你疼痛的时候,清儿没有背着你落泪呢?”
“便昨夜,你沐浴前借着羞恼躲开我,你又可知清儿看着你的背影,不曾心疼得近乎落泪呢?”
“傻瓜晏哥哥,我是真的开心,你能够这般坦诚相待。”
“你听,清儿的心跳都要飞起来的声音!”渠清扶着权海晏,稍稍移动了一下他的头,让他的耳朵贴近左侧心口。
“听到了吗?”凝着他专心致志的脸庞,渠清声询问。
“嗯,很美很踏实的声音。”
贴在渠清的心口,权海晏这话时像是在做一场虔诚的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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