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药?清儿怎么了?”习惯性掩饰自己的情绪,可他眼底的关切如今却怎么也遮掩不住了。
“没事,是安胎药。”下意识地抚上他的胸口,怕他激动起来,渠清连忙安抚。
“宝宝不乖吗?”伸手去摸她的腹,权海晏的动作极是心。
“没,不是宝宝不乖。”
摇摇头,渠清笑望着心翼翼傻气十足的权海晏,调侃道:“是宝宝的爹爹和娘亲不乖啊!”
愣了一会,权海晏脸上亦缀了笑意:“嗯,是宝宝的爹爹不乖。”
“爹爹改,宝宝要一直乖乖的,好不好?”
“呵呵……”看他傻乎乎地跟肚子里宝宝商量,渠清实在没忍住,笑得花枝乱颤。
“清儿!”恼她取笑自己,然瞅着她终于被自己逗得开怀大笑,权海晏心中又无限满足。
至少,自己并不算毫无作用,对吧?
如果这般模样,能够叫她轻松愉悦,那将自己所有的自持与骄傲放下又如何?
前世今生,再没有比她更重要的人和事。
更遑论,如今她的腹中孕育着他们的骨肉,他们至亲至爱的血脉。
若能令她开怀,便是低到尘埃里去自己亦甘之如饴。
心里柔情百转,面上半分不显,摄政王淡淡地对流珠吩咐:“把药端上来!”
“是!”流珠丝毫不曾迟疑,极有眼色地恭声应下,转身出去。
你若要问她:为何身为皇帝贴身宫女,却对摄政王唯命是从?
她约莫是会答你:笑话,不摄政王本就积威甚重,就凭她家主子现在对摄政王那千依百顺的劲头,借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惹摄政王不快!
现如今,宫里但凡有点眼色的宫人,他们的心声,无外如是。
流珠端来了药,渠清只蹙了蹙眉,便接过一饮而尽。
“蜜饯呢?”见渠清喝完脸皱成一团,权海晏的心亦被揉成一团,神色凌厉地质问流珠。
没待流珠答话,渠清摆摆手让她下去,解释道:“王老太医吃了容易冲药性,故而没让她们拿来。”
心头一滞,权海晏眼眸微阖,抿着唇,半晌无言。
“怎么了?心疼成这样?”拿手抚摸他的脸颊,恶作剧般轻轻拔他卷翘的睫毛,渠清坏兮兮地调侃他。
“有些乏了。”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权海晏干脆把头彻底埋进她怀里,让她没办法对自己的睫毛下手。
“别这样嘛!不是为母则刚吗?你看,清儿正在刚的路上!”又去捏他白嫩的耳垂,渠清一边自得一边玩得不亦乐乎。
被渠清逗得没办法,权海晏唇边带笑,眉眼舒展地任她折腾,过了许久才撒娇般道:“想沐浴!”
“可以,反正这回我一定要看着!”渠清答应得爽快,条件亦提得格外理直气壮。
“不行!”白嫩的耳垂后染了一片艳丽的红霞,但权海晏的态度强硬坚决。
渠清启了启唇,又怕他惹不快,低叹一声,到底还是妥协道:“罢了,我在门外等你。”
依着权海晏的性子,便是渠清在浴室门口等他,他亦是抗拒的。
只是……唉……罢了……
二人一路无话,行至浴室门口,渠清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抓了渠清扶着自己的手,权海晏倾身附在她耳边,诱惑般呢喃出几许低沉磁性的声音。
晕乎乎地,不知权海晏何时松了自己的手,只瞅着他清俊瘦削的背影,渠清脑子里一片烟花绚烂。
若是自己没听错的话,他方才:“清儿,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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