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休想!”
姬煜话音刚落,渠清便斩钉截铁地拒绝。
姬煜娇羞的面容一僵,那眸底的期待仿若秋叶般片片散落,碾碎了一地。
几乎暴走,渠清为帝十余年的威压,毫不遮掩地朝姬煜逼近:“姬煜,朕告诉你,此事你想都别想!”
“金银珠宝,荣华富贵,甚至封王拜相,你要是真能有办法救阿落,朕都能与你!可皇贵夫,姬煜,做人不能太贪心!”
“贪心?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仿佛听到了大的笑话一般,姬煜癫狂发笑,笑得泪水横流,咳喘难消,仍无法停下。
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渠清即刻回握,用拇指轻轻摩挲权海晏的手背安抚他。
过了一会,见姬煜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渠清干脆把权海晏拉回座位上,与他并排而坐,单手托腮,目光浅淡地望着姬煜。
“皇上,煜记得您曾您的正夫定要北戎皇后嫡子,可对?”
渠清神情淡漠地睨着他,没开口。
“不知您要立哥哥为皇夫,是因着甚?因着发现他是皇后嫡子吗?还是因着他跟太子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你到如今还将太子哥哥禁在两仪殿,是为何?金屋藏娇一个,再名正言顺一个?”
姬煜笑着控诉:“煜不是很明白,你是喜欢太子哥哥,还是喜欢他?或者俩个都喜欢?亦或是其实只要是北戎皇后嫡子你便喜欢?”
渠清震惊地看着他,姬煜仍笑得凄凉,幽幽地道:“若我,我……”
“够了!”终是忍不住,权海晏厉声呵斥,一开口,室内便窜起一股冷流,冰寒骇人。
“晏哥哥!”
心急之下,渠清毫不犹豫地起身将他揽进怀里,慌忙道:“别气!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直觉告诉她,倘若再留下去,对她的晏哥哥来,绝对是一场灾难。
“好!”在渠清怀里止不住地急促喘息,权海晏低不可闻地回应。
渠清回头对被权海晏镇住的姬煜冷然道:“姬煜,看在你曾有恩于孤的份上,今日之事孤不与你计较!不过,别再开口一个字,知道吗?”
完,不待姬煜反应,渠清扶起权海晏转身便樱
渠清以为自己的够明白了,却不曾料到姬煜是这般胆大包的性子。
她将将跨出门槛,身后传来姬煜充满挑衅、恨意以及不甘的声音:“若我,我亦是北戎皇后嫡子呢?”
在渠清转过身,愕然的目光下,姬煜空灵飘渺地问:“既然一个北戎皇后嫡子你喜欢,俩个你亦疼爱,那多加一个我呢?”
“我同样亦是北戎皇后嫡子啊!”
语声低微,苦涩而固执,姬煜不知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告知世人。
风中凌乱,心底掀起一阵巨浪,拍得渠清神不附体。
北戎皇后嫡子???
她这是把晏哥哥的亲弟弟弄进宫了???
这是发生了甚?玩身份捉迷藏吗?
北戎皇室……
渠清纷繁复杂的思绪被相携的那只手轻微的颤抖打断,即刻回头将目光定在权海晏身上。
他冷峻的面庞淡漠平静,眼眸深邃若漩,若不是紧挨的手臂极其轻微的颤抖着,渠清完全察觉不出他有任何异常。
心头狠狠一跳,渠清迅速从权海晏袖口里摸出药瓶,倒了一粒送至他唇边,柔声轻哄:“晏哥哥,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顺从地张嘴把药丸咽了进去,权海晏蓦地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他微微低垂着眸,倏然埋首于渠清项间,无人窥见他眸底深处极致的悲凉与脆弱。
“清儿,我们回家吧!”他在她耳旁,疲倦而依恋地开口。
“好,回家!”惊愕只维持了片刻,渠清伸手将他搂紧,轻轻应和。
姬煜虚弱地倚在床榻上,不可思议地望着二人毫不留恋的背影。
他……他们竟是无动于衷?全然不在意自己了什么吗?
不在意自己北戎嫡子的身份?亦不在意姬落的死活吗???
一路上权海晏死死咬着牙,握着渠清的手,步子走得端方沉稳。行至乾和殿正厅时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不待渠清伸手扶他,又堪堪稳住。
心惊胆战地任他牵着自己进了内殿,直到坐在龙榻上,渠清才试探性地唤他:“晏哥哥?究竟……”
一把将人扣进怀里,权海晏似乎再无法抑制,抖得不成样子地喘促着恳求道:“清儿,别问!抱抱我就好!”
一句“怎么了”卡在喉间,不上不下,渠清心中叹了一口气,自然地伸手回拥,轻轻抚着他的脊背。
如此亲密无间地相拥了许久,权海晏的喘息声渐渐和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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