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同我遭遇相似,莫非你也喜欢上别人了?是——哪家的公子?嫂嫂认识吗?”
魏书悦正喝水,闻言差点被呛到,咳嗽几声,一脸通红看向许念青,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心事被戳穿的模样。
“我……我不知道。”
许念青皱眉,不解
“这种事怎会不知道?”
魏书悦垂头,小声
“我应该是喜欢他的,可他不喜欢我。”
“他亲口同你说的?”
“这倒没有。”
“那你怎么这样肯定?万一他也喜欢你呢?”
“我就是感觉,每次见面他都得同我吵架,还总奚落我。”
“那他对别人也这样吗?”
魏书悦想了想摇头
“这倒没有,不过——”
“什么?”
“没什么,他原先也有喜欢的人只是他喜欢的人也嫁人了。”
“那你们还真是有点‘同病相怜’呢。”
“哎呀五嫂你就别取笑我了。”
许念青笑了笑,道
“他若真不在意你是不会搭理你的,毕竟男人都是很骄傲的。”
魏书悦听此眼里亮起了光
“那他——”
也喜欢我?
许念青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
“书悦,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是可以冲破一切阻碍的,那种情感谁都拦不了……”
魏书悦似懂非懂点点头,心里燃起一抹希望……
夜幕笼盖四野,陵安郊外的村落光点稀拉,裴氏大宅里今日格外冷清,内宅寝房门口婢女站了一排,年过半百的仆妇焦急的在门外踱步,时不时往房里看上几眼,里面声音断续传出却句句惊心。
“无论如何我都决定了,如若不然,便让我自生自灭吧。”
“这这这,裴夫人你这是何苦呢?”
一向沉稳的声音此刻却有些无措,刘太医手背拍着掌心,被简笙逼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他磨了一下午了,嘴皮都快说破了也没劝动这妇人,都怪自己多嘴,叫她听了那些话,自醒来便闹着要北上回京寻裴尚书要一个说法,还威胁说如若不答应就绝食!
吓的他冷汗直冒,他怎么就一不留神捅这篓子了。连吴统领都说不动,最后气的留了一句“刘太医您自己看着办吧”就不知上哪儿去了。
简笙脸色暗淡,唇色苍白,倚着床头,抱着孩子,一脸冷漠,她是铁了心要去找裴至,怎会轻易被说服。
刘太医叹了口气,一脸为难
“裴夫人,你不能不为裴尚书前程着想,圣上如此器重于他,皇恩浩荡,他做了驸马,你该为他高兴才是。”
“皇恩浩荡?我只知他明明已有妻室,虽规程简陋却也合着礼法,他既生二心,我便要亲自问问他,即使和离也得当面说清楚。”
“你!”
刘太医见着实说不动,不禁恼怒
“我就没见过你这等不知好歹的妇人,别人家娘子都巴不得丈夫仕途高升,你既如此决然,我也不多说什么,且好自为之吧。”
刘太医说罢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仆妇给了他一记眼刀,埋怨
“老太医,我家夫人身子本就不好,你不担待却拿那些话激她,她若有什么闪失我该如何向尚书交代哟。”
刘太医也没给她好脸色,不悦驳斥
“老夫一片好心,尔等妇人如此不分好赖,裴尚书真是家门不幸。”
“你你你”
仆妇捂着心口瞪大眼睛望着他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刘太医没走多远,便瞧见从外头回来的吴闽,赶紧走上去,讨好
“吴统领,你这一下午都上哪儿去了?”
吴闽斜他一眼只问道
“如何?可有说动?”
刘太医立即丧着脸苦笑
“还,还差点火候。”
吴闽冷笑
“看来她是非上京不可了。”
刘太医讷讷点头
“眼下是,妇人短鄙,假以时日,多劝”
“不用了,”
吴闽打断他,刘太医迟疑道
“那你的意思是,让她同我们回去?”
“当然要回去,只是还需等上几日。”
吴闽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大树上,淡声道。
他刚接到信报,那原本被他困于永阳县的人不知何时脱了困,抵京也就这几日的事,上头也知道了,圣人的意思本是想待到公主大婚后给裴氏封殊荣,如今出了这些变故,以他的见解,陛下应该会将此事提前……
“等上几日是多久?”
刘太医赶忙问。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该不会还想着尽快回去吧?”
“这……”
难道不是应该的?
吴闽睨他一眼,有点不解
“我很好奇,如若你不能如期赶回去,为何不将提亲一事延后?或者让族中长老代行,”
他一顿,幽幽道
“还是说刘太医觉得圣上吩咐的事大可不必重视?”
刘太医闻言心里一咯噔,眼下刘家本就多遭猜忌,这吴闽一直是上头的耳目,只一路相处他总是温言温语好脾气模样叫他松懈冒犯了去。心下想时不禁头冒冷汗,连忙解释
“统领误会,下官怎敢,只是家妻早亡,我只这一个儿子,他的亲事我自然是想亲力亲为,说来惭愧,犬子性乖戾叛逆,我二人关系几至参商,他终于肯低头一回,我这才……”
刘太医叹息一声
“这本为家丑,让统领见笑了。”
吴闽闻言没再说什么,其子刘适,刘家异类,帝着重拉拢之辈,他怎会不知。
他挥了挥手
“今日便先到此罢,裴夫人那边明日我去安抚,不过。既然你不能让她改变主意,那拖上几日总该没问题吧。”
说完也不待其答复,径直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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