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啊。”身后传来亲声父温和轻唤。柔则转身,看见父亲对着柳柔嘉说道:“不如你带容先生家里参观,楼上画廊有我新拍的名画。我和你哥哥同阿耀聊聊天。”
柳柔嘉面色恬静,心中得意。看柔则恍惚回身,以为在唤她,痴人说梦。
柔则默不作声转身上楼,以为父亲要问她吃饱了吗?或是怎么脸上红红?上午父亲唤她那声阿柔,也许只是习惯使然。
多少失落没有写在脸上,却被容枭看得明白。
柔嘉姣好面庞上浅浅梨涡起起伏伏,不知疲倦。从古典主义讲到后现代主义,西方美术史侃侃而谈,深得父亲真传。容枭坐在象皮沙发上安静听,长腿散漫敞着,思绪飘向落跑小小身影。红红眼睛,红红鼻头,忍住委屈不说话。
“容先生,我去给你倒茶好不好?”甜美声音打断他思绪万千。
那抹倩影从画廊消失,容枭起身走向落地窗,远处大海在夜色中神秘静谧拍打着礁石。他朝下笔直望去,一颗圆圆小头颅,夜风吹动飘逸长发,也同样趴在阳台看风景,烟雾袅袅,不用想都知道她在干嘛。
她的房间,刚好在楼下。
容枭嘴角扬起,不自觉发笑。声音低沉,在胸腔里共振。他要下楼抓人。
受美国高等教育十几年的谦谦君子夜闯女孩闺房不敲门,鬼魅一般站在身后不说话。
”私闯民宅我要报警的。”
“未成年吸烟也敢贼喊捉贼?”
一阵安静,谁都没说话,谁都不服输。树叶沙沙响,海浪也做背景音乐。
容枭学着她趴在阳台,夺过她手中半只香烟送入口中,看她鼻梁青紫色加重几分。刚想开口,听她懒懒一声问:“你哪个‘枭’啊?”
“枭雄的枭、枭勇的枭。”
“枭首示众的枭?毒枭的枭?”无所畏惧少女补充道。
“嗯。”
“一只鸟趴在树木上,像家一样很温暖的枭。”夜色镀她一身银灰色,是落寞、伤心的颜色。多少人听他名字闻风丧胆,只有她觉得温暖如家。
“谁打你?”
“谁都能打我。”
“下次挨打找我帮手啊。”话语轻松随意,一枚精致名片插进柔则胸前口袋。容枭话锋一转。“要我做你daddy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呵,你下楼同我亲生父讲啊先生。”
容枭整理衬衫,转身欲走。小小矮矮柔则一把抓住对方腰侧衣物,以为他真要同柳卿讲:柳叔叔,不如把你小女儿给我养啊。
“你姐楼上等我喝茶,怎么?想一起去?”容枭调侃语气,俯身望着那双倔强纠结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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