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
他不,可是郑轻轻知道,他在害怕。
窗外,合欢树被风吹拂,枝叶沙沙作响,摇曳着满树的银霜
第二,陆郗城带着郑轻轻离开了郑家旧宅。
临走的时候,他看着庭院中央的合欢树,道:“轻轻,你想把它带走吗?”
她心中有心事,慢半拍地抬起头,才讷讷地笑了笑:“想,如果能看见它,心里大约会开心许多。可是这树在这里扎根了很久,挪动的话,可能会伤了根本。”
陆郗城低头看着她染上了失意的眉眼,没有多什么,只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郑轻轻点头,道了一个“好”字。
只是她尚未打开车门,便有一道苍老低沉的声音遥遥传来:“郑轻轻,你离开之前,我有话想和你。”
是盛茗卓。
郑轻轻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动作,却恰好泄露了她的心慌。
怎么能不心慌,在得知自己的好友不幸离世以后,却因为一己私心,选择了逃避离开。
这从来,都不是郑轻轻做饶方式和准则。
可是她很累,回到旧地的快乐,早就被这个噩耗打击得一干二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什么异样,这个感觉太熟悉了,叫作轻度抑郁症。
畏惧社交、害怕交流、延时、越来越内向。
她再清楚不过。
郑轻轻还在恍惚,陆郗城已经打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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