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翎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回身望着林无垢。

“咳——！”林无垢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来，继续道：“小子，你难道不打算把我交给无疆城换五千两银子吗？”

“君子好财，取之有道，这买卖人命的事太过缺德，我不齿为之！”余翎义正言辞地道。

宋祁卫闻言嘴角止不住抽搐，明明是现在被人追杀，疲于逃命，不想节外生枝，偏要说得那么正义凛然。

林无垢惨然一笑，“这次老子算是栽了，姑且就信你这个小子吧，你帮我挖个坑，把我埋了吧！”

余翎戒备得盯着全身鲜血淋漓，却仍然站立着的林无垢。

“第一次听人提这种要求，居然请人帮忙把自己埋了！”

“小子，我杀了这两人，也算帮了你，你总不能让我曝尸荒野吧！”

余翎询问地望向宋祁卫，见对方点头了，才答应林无垢。

“行吧，你自己挑个地方。”

“就在院子门口的那棵歪脖子树下吧！”林无垢说完又咳出一口血来，“记得千万不要给我立碑。”

“为何？怕有人来挖你的尸身去领赏金吗？”

“我希望自己可以安宁地死去，尸身永归尘土。”

“你真的杀了崆武门一百多人？”

林无垢自嘲地一笑，“我说没有，你信吗？”说罢，眼中留下两行血泪。“杀人偿命，大师兄对不起你们，欠你们的只能来世再偿还了！”

林无垢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渐渐地没了声息。

余翎和宋祁卫依林无垢的遗愿，将他埋在了木屋旁边的歪脖子树下，并把匕首也放在了他的尸身旁。

“身死道消，大叔，愿你来世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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