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焰国,屏澜古都。
澹月国正与河焰激战,现已攻破古都。兵马喧闹,老人孩童哭啼之声,不绝于耳。
己方占了上风,澹月的一个小将便开始生了贼心。他本土匪出身,趁乱抢劫正是强项,如今机会送到眼前,他自然不肯放过。
这小将砸开街头的屋子,看见里面只有个文弱书生。这小将素来厌恶文人,又转眼见那人身侧的上好玉佩,一时贪心大起,不听那书生的劝阻,马刀直接向他脖子挥去。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屋外传来一声清喝:“住手!”
那声音听起来清脆稚嫩,却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锋利的马刀堪堪停住,徐如松于刀下抬头望去,望进了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睛。
来人居然只是个小姑娘,看起来正值豆蔻年华。
她身着白银盔甲,英姿初成,肌肤如雪,眉宇之间自带一股清贵气。凤眸波光潋滟,顾盼生辉,虽未施粉黛却也秀雅绝俗、玉雪可爱。可以预想,将来长大后,必会倾国倾城。
“军纪第二十九条,不可侵犯民居,还记得吗!”这小姑娘辞色严厉道,“朱门处急需支援,你却在这里敛财?!再说了,你身为武将,却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像话吗?!”
那小将被她一吓,赶紧道歉溜走了。
徐如松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小姑娘:想必此人身份不低,多半还是主帅。而澹月国内,能以此幼龄登主帅之位的,恐怕也只有——
念及此,他肃立拱手道:“在下多谢若轩公主。”
有生之年,这是第一次,有人站出来救下他、回护他。
这小姑娘正是澹月国主之继女,公主房若轩。她自幼熟识兵马,这是第一次正式出征,但已能看出几分日后的名将气概。
房若轩看了眼前书生一眼,只见这白衣公子长身鹤立,温文尔雅,一双深邃如墨的双眸此刻正专注地望向自己。
“不必谢,我只是在管教我军败类罢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别提姑娘救了我的性命,还保下了我母亲遗物——总之,姑娘你想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房若轩受不了徐如松的絮叨,不耐烦道:“你能做什么?以身相许吗?”
百无一用是书生,她根本就看不起眼前这个儒雅文人,更别提要他报答什么。
徐如松失笑:“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
一看他就在胡说八道,房若轩愈加不耐烦。战事紧急,她翻身上马,加鞭离开,连一个回眸也懒得给。
所以她自然看不到,在她走后,那书生身旁凭空冒出来数十个精壮侍卫。
他们方才一直隐匿在里屋。若是房若轩不出手,那嚣张的小将多半要命丧于此。
徐如松看着少女将军挺拔的背影,笑得温和。
······
两年后,澹月国。
这两年间,房若轩用兵如神、百战百胜,澹月国一下子扬眉吐气起来。就连之前嚷嚷着她年幼不堪用的老朝臣们,也纷纷被这份实绩堵上了嘴。
倒没人揪着房若轩的女子身份不放,只因这澹月国主就是女子。她治国雷厉风行,颇有手段,没人敢质疑她的权威。
不久之前,房若轩率部把西边的蛮夷赶出了澹月国境,还顺势占了几片草原、扩张了版图,得胜凯旋,班师回朝。
澹月国主十分慷慨,给了她许多赏赐,除了胭脂水粉外,还有一件房若轩求了许久的兵器。打开一看,剑刃寒光闪闪,剑尖锐不可当,削铁如泥,正是上古宝剑——龙泉。
同赏赐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个消息:房若轩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兵部侍郎曲奇凌退了她的婚书,并同时宣布与另一女子定亲。
这个女子,竟是房若轩的亲妹妹,房婕。
“二公主真不是东西!”侍女小红忍不住道,“将军您在前线杀敌保家卫国,她却在后方抢您的未婚夫······”
房若轩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面的侍卫就通报道:“国主驾到——”
房若轩和小红连忙止住话头,行礼恭迎国主。
国主进屋,屏退其他人,问房若轩道:“兵部侍郎曲奇凌的事情,知道了吗?”
这话一出口,房若轩便猜到这事情十有八九与国主有关。她又行一礼,回答道:“知道了。”
“你以为,是我强迫曲奇凌改的婚约?这可错了。他娶你妹妹,是心甘情愿的,自己巴巴地跑来求我赐的婚。”国主冷笑道,“亏你一直对他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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