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任凌钧十分纯真无辜地和他对视,“怎么了何老师。”
“哇!老任!”
还没等何有梦将心里的疑问问出口,李星博已经双目迸射出万丈光芒,满眼星星地盯着任凌钧,“你真是……唔唔——!?”
任凌钧抓住他的肩膀,手臂往他脖子一箍,将他锁喉在自己腋下,“想骂我怂吗?你没有张嘴的机会。”
何有梦看了看被锁喉捂嘴、憋得满脸通红十分痛苦的李星博,再看任凌钧那张人畜无害的笑颜,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他很明白,任凌钧这是不希望他多问。
但是……
“任老师。”何有梦苍白的脸上首次出现坚定的神色,视线不再躲闪避让,而是坦然和任凌钧直视,“谢谢你的帮助,你的良苦用心,我都明白。”
任凌钧惊奇了,“哦,是谢谢我帮你接好他们的骨吗?何老师真是心胸宽广啊,佩服。”
“叮铃铃——”
连串吵闹的打铃声急促地提醒着三人上课时间到了,任凌钧朝何有梦笑笑,以示道别,拖着被他紧紧捂嘴的李星博便上楼离开了。
何有梦没有再说话,而是双唇紧闭,目送着他们俩离开。
等到上楼后,离开了何有梦的视线范围,任凌钧才把手松开。
李星博立即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重新呼吸的畅快感让他感觉到了生命的可贵。
“老……老任……”李星博一边喘气,一边颤巍巍地抬手指他,“你……你……你不是人……你没有心……!”
他以为自己差点要活活憋死了!
“多话的人不如憋死了事。”任凌钧十分“不知悔改”。
“我……我不过就是想夸你啊……”李星博咳嗽几声,终于呼吸顺畅起来了。
“你是想帮何有梦在他那两个舍友面前建立威慑力吧?特意态度反复,惹他发火,等待他燃起反抗的心思了,再暗中帮他给那两个家伙下马威,最后把功劳套他头上,对不对?”
“这种无聊的事情值得你浪费时间特意说吗?”任凌钧翻白眼。
“嘿嘿。”李星博笑得憨厚,“你这人心思和态度反复无常的,我想确认一下。不过我觉得,还不如你直接出手,让那两个人知道厉害呢,这么迂回的做法,麻烦。”
“……”任凌钧叹了一口气,“你在二十五小的时候,带的班上没有学生受过欺侮?”
“……好像没有。”李星博仔细想了一下后,回答道。
“我班上就有。”任凌钧陷入沉思,“何有梦这种情况,也是常受欺侮的人常见的心理。
逆来顺受,一声不吭,只是想要息事宁人,希望对方能够因为自己的顺从老实所以不再来骚扰他。
这些人并不一定都是天生性格软弱,很多都是因为求助无门,又饱受欺负,反而慢慢变成了懦弱内向的性格。”
“怎么会求助无门呢?老师,家长,甚至报警都是可以的啊!”李星博觉得无法理解,“这些学生就是不肯告知别人,自以为谁也帮不了他。
何有梦就是这样,如果他想要求助,去找白茹果不就是了!
何苦要被那两个家伙欺负到现在这种地步!”
任凌钧给他一个鄙夷嫌弃的眼神,“你这种好心却天真的老师啊,真是随处可见,你这是主持正义,却怪到受害者头上去了吗?
拿我以前带过的学生打比方吧。
受害者被欺负了,第一时间当然是找能够管住那些欺凌者的人的帮助。
但是,老师家长是不可能一直陪伴受害者的,而且也极少会采取过激手段去整治欺凌者。
至于报警,就更难处理了,都是未成年人,没有到特别严重的后果,是没办法立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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