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星博愣了一下,“你以前带的班上的学生……?”
二班的学生他还真没关注过,难道有哪个学生被欺凌后又因为处理不当出事了吗?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学生被欺凌其实不算罕见,有时候学校为了把事情压下来,最后是让被欺凌的学生直接转学。
如果事情不是严重到什么杀人跳楼这种出人命的地步,基本不会引起太大关注的。
见任凌钧神色难看,似乎还陷入某些灰色回忆里去,李星博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老任,别难过了。
从你刚才对何有梦的处理方式来看,你已经知道怎么处理了呗?”
任凌钧回过神来,看他一眼,“……嗯。旁观者无论怎么帮,都没办法将这个问题彻底根治。
要想对付无故欺侮你的人,只能自己强大起来,让对方恐惧你。
哪怕不是恐惧,那也要对方觉得欺负你很麻烦。
这一点对何有梦来说很容易,他本身就是实力比那两个舍友要出色,但只是性格懦弱,才导致自己被一直欺压而已。
所以,只要夸大化他的实力,自然就能达到恫吓他人的震慑效果。
当然,在原来的二十五小里,我作为老师,不能提倡以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问题。
而且太过于关注和帮助那个学生去说话去匡扶正义,也会在班里产生反效果,可能会让那个学生处于更不利的舆论处境中。
我始终是一个老师,有义务对整个班级负责任,而不是只关注一个学生的情况。
所以,我另辟蹊径了。
我最常用的办法,就是打乱班里的交际关系网。
先以换座的方式去分化找麻烦的团体,将他们每个人各自插进班里已经形成的小团体附近。
这种做法最直观有效的办法,就是减少他们交际互动的联系,减少三五成团的机会。
大部分欺凌者去欺负别人都是要集结在一起才恶从胆边生,只剩自己的话,欺负人的气势会大大减弱,所以轻易不会去找麻烦。
但他们本性顽劣,哪怕没有故意去找别人麻烦,他们本身的恶劣性格也会给周围人带来麻烦。
几次换座下,他们的恶劣会辐射影响到几乎所有学生,再加上他们欺负别人的坏印象在,学生们自然就会在对他们的不满中产生共鸣。
这是把旁观者拉下水,让他们参与其中,否则面对别人欺凌他人,极大部分人因为怕麻烦,是选择独善其身的。
老师不能时时刻刻做监管者,但同学可以。
在这个时候,如果有学生来找我投诉,我会偏袒麻烦团体,并且注重和稀泥,加重他们心里的不满。
等到班里对他们不满情绪加重的时候,就会发生群体孤立事件。
毕竟我一开始,就把他们分开插进班里的小团体了,小团体间彼此一个鼻子出气,当然会对这个性格恶劣的外来者排斥孤立。
这种环境下,当然会越发促进麻烦团体学生,彼此之间的黏合性,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在这个时候,就已经从被欺凌者身上转移开了。
我接下来仍然会安排许多分组活动,学习、课外活动都会,依然是这样分组,让他们继续被孤立,加深这几个刺儿头在人际关系中处于下风的挫败感。
这时候他们除了剩下有意识地去讨好其他人的想法以外,再也没有欺负别人的心思了。
也许受欺凌的学生没能得到他们一句道歉,但是,起码他得到了安宁的学校环境。
而如果欺凌者蠢到还要欺负他的时候,其他人的舆论压力也会让他们感到羞耻和难堪,从而减少这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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