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觉得牙根痒痒很想咬人,奶奶个熊,他是不是早就有所预谋了?灵光一闪,突觉自己怀疑贼人是冲着他来的,简直是脑子被门挤了。
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抓到不明身份的人,哪里会好心的让她和她爹跟着审问?这不是明摆着早就排除了贼人此次前来跟他无关,顺便给他呆在自己房间里找了一个可以让父亲出口恶气的理由,真是好算计。
越想越气,看着璃苏清冷的视线越来越沉,像是能掐出水来的阴霾。
璃苏散漫撩拨眼帘,漫不经心的奇怪她怎么突然变了脸?女人还真是变幻无常,让他离开就离开吧,怎还一副要吃了他的神情?
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清楚了,至于最后她说的幕后之人是谁,他也不肖赖着在听下去。反正多是跟京城有关,毕竟姬士学突然改道去曲兰县本就有点蹊跷。
眸深如渊揭了一室的昏暗,脚步一转,悠然涟漪的衣摆在白色鞋面上绽如花开,扫了屋外的冷霜。
杨集与莫夜齐齐上前,立于他身后。
姬臣多走两步到了门前,撇了三人一眼,将视线落在陶诗宁的身上,微微冲她点头,示意她马上出来。
门不出意外的被她关上,莫夜微恼,哎哎两声,用左手来回指了两下:“这是防着谁呢?好歹是我们抓到的人。”
璃苏一如既往的淡漠,负手而立仰望凄凉的月,挂在中稍,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了。真是奇特,他竟然一点都不无聊的看了一场跟自己无关的事情,是因为她吗?
经过这件事,他多多少少有点清楚,为何一个名不转经传的小县令会突然接到口谕,掉转方向的去边关,许是也发现了她的不同之处了吧?
若不是怕打草惊蛇,倒是可以密信一封问问父亲,而眼下.....
他侧转身体,微眯凤眸,月华之下无人看见的愉悦在眸子里绽了辉芒。二十年不出行,出行竟就遇到了有趣的事情,有意思。
姬士学心里无限感慨,阖张了两次口,想要说话,可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姬臣见他对自己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心里一暖,轻松的开口道:“爹,有些事情,您以后会慢慢了解的,只是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毕竟....”
她突然压低声音,靠近姬士学微微踮起脚趴在他的耳侧,眼神示意的瞟向了门口,“毕竟隔墙有耳。”
姬士学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了被关紧的木门,没有出声,点了几下头。
姬臣浅笑盼兮的柔和了脸上的冷凝,看的被头痛折磨虚弱的贼人心中惶恐,这还是刚才那个眼露杀意的恶魔吗?
大人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招了,他怎么也不想想,拿着万民书的人为何突然改道去了曲兰县?姬士学如果没点能耐,还能在大人的打压下出头?大人待在京城六年,怕是早就被安于世事的心态给磨平了对事态严重性的考量。
若是没有皇上或是李丞相,谁敢调动官员的官职?可事实上李丞相到现在都不知道有姬士学这号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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