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很高兴,连回去车上的味道都觉得淡了许多。
姜舒晴嚼着姜母特意给她买的橘子软糖,不过姜母到底身体大了,竟是吐了起来。
姜父担心得紧,便在景堔提议下换了位置,让姜母靠窗坐,自己坐在旁边递水照顾着。
而景堔则坐在姜舒晴旁边,侧着头冲她笑,“丫头,你难受吗?想睡的话靠哥肩膀上。”他拍拍自己的肩膀,声邀请道。
姜舒晴看了他一眼,气哼哼地扭头往外看,不是这个年代的人都特别含蓄吗?这人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也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现在欺负她是傻子不会开口告状,可个劲地占便宜?
“喝点水,跟厂里人要了些橘子粉,酸甜得很好喝,”他将自己八成新的军用壶递过去,哄着,“看看能不能缓和些晕车。”
她确实有些难受,瞥了他一眼,大尾巴狼。
往嘴里又塞了一颗橘子软糖,有骨气地道:“不用。”
他低笑几声,没再什么。
车上人多,哪怕过道上都蹲满了人,还有一个大娘直接把景堔往里推推,自己坐了一半。
景堔几乎跟姜舒晴双臂紧贴,感觉到彼茨体温。他坐得笔直,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可耳朵通红得紧。
“伙子跟你对象来省城玩呀?”大娘打趣地嘎嘎笑着问。
景堔笑笑不答话,姜舒晴鼓着腮帮摇头,“不是。”
“姑娘害羞了?大娘也是你们这么大过来的,伙子从上了车眼睛就没离开你身上,”车窗震得嗡鸣声和人们话声,倒是没让大娘的声音太过突兀,只是周围的人善意八卦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俩长得可真俊,生的娃肯定也漂亮得跟画上的娃娃似的吧?”
觉得俊男美女的搭配忒养眼了,若不是兄妹,恐怕没人相信他们是纯净的同志关系。
姜母有心开口帮着辩解一番,只是胃里一直翻腾着,张不开嘴。
而姜父一个大男人不好跟人搭话,只能声:“在车上谁认识谁啊?他们去吧,难道还让人知道咱闺女跟别人不一样?”
姜母指指景堔。
“堔子知道咱闺女的情况,会体谅的。他是京都来的知青,看样子家里条件很不错,哪能看上晴晴?”
姜母闭着嘴叹口气,闺女以前不知事的时候,他们就希望闺女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活着,这几她刚脑袋好些,自己竟然开始奢侈闺女能够过所有女人都能过的日子:结婚生子。
可有几个好男儿能够忽略晴晴之前十八年的痴傻?
他们声音很低,可景堔五官比常人敏锐,自然听到姜父的话。
他薄唇紧抿着,余光紧锁着姜舒晴的身影,心里乱得紧,却没有丝毫头绪。
他们出发得早,而姜舒晴有睡午觉的习惯,车晃晃荡荡,人声熙熙攘攘,像是催眠符让她脑袋一点一点的。
景堔余光一直关注着她,见她头快要探出窗户,轻轻地将人扯到肩膀上。目光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柔情。
归程三时显得特别的短暂,车已经进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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