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小小年纪的宋君第一次看到父亲对母亲动手,之后的多年里,此事时有发生。一开始宋君还会心疼母亲,但渐渐地,也同母亲一样麻木了。尽管宋之翁脾气坏时打得狠,但脾气好时,有求必应。
宋之翁从来没有打过宋君,相反还是比较放任宋君。但宋君知道,宋之翁并不是慈父,也不是一个温和的家主,从小到大,宋君时常会目睹宋之翁的性情多变。
如今宋君也大约知道,自己这番说辞骗不过父亲,并且父亲一直想巴结皇室,如今自己欺负到寰王头上,必定是触了他的霉头。宋君此时只是低头站着,全然没了气焰。
“君儿啊,若是放在以前,你如此莽撞激进,为父必不会轻饶。”宋之翁斜睨着宋君,放下了手中得茶盏。
“可如今,你这一闹,竟也给为父指了条路。”
宋之翁话音刚落,一旁屏息等待得萧筱筱长舒一口气,听这语气应该是没事了,于是摇曳身段走上前去:“哎呀老爷,咱们君儿可是一心为这个家着想,我就说呢,老爷怎么会为了那个丫头,责怪我们...”
话未说完,萧筱筱迎面吃了一巴掌,整个人顺势倒在地上。
“你个贱蹄子!今日你们母女二人真是在寰王面前,把我的脸都丢尽了!”宋之翁背手而立,目光凶狠,“哼,宋君,若不是你在父亲这里还有点用处,今日定要了你的小命,丢到外面去喂狗!”
见宋之翁真的动怒,宋君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捉住了宋之翁的鞋子苦苦哀求:“求父亲不要逐女儿出去,父亲刚才还说,女儿为您指了一条路,您说,要让女儿做什么,女儿绝无二话。”
“既然如此,”宋之翁顿了顿,又坐回椅子上,“来人,将二小姐拖下去,杖责二十,关在柴房,明日随我去寰王府,负荆请罪!”
宋之翁说罢便拂袖而去了,留下宋君在堂上嚎啕大哭:“父亲!这二十杖责,必是要打死女儿啊!父亲!!”
萧筱筱泪雨涟涟,此时拉住宋君,没让她追出去,虽然内心疼惜女儿,却也别无他法:“你父亲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乖啊君儿,别再火上浇油了。娘会去打点小厮,命他们下手轻些,你乖乖的,不要再闹。”
但是阖府上下,听着后院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便知道,这小厮的主人,终究不会是区区一个二姨娘。
等到刑罚完毕,宋君已经不省人事,被丢进了柴房,其母也不得入内。
次日早,宋钰从长长的一觉中醒来。梦中她与墨寰立于白雪覆盖的断壁悬崖之上,她的意识已经缓缓跌入深渊,却看见自己的肉身还在崖上与墨寰双双而立。
梦中的自己似乎说着什么,墨寰却冷冷一笑,轻点了下自己的肩头,刹那间自己的身体就像遭受强力撞击,猛地跌下,越来越快,忽然就与自己的意识重叠合并。
而后整个宋钰,包括她的意识都失重,并且快速下落,就在触底前的瞬间,宋钰惊醒,猛然坐起。
刚刚醒来的一刹,意识到这只是个梦,宋钰松了口气,但昨日杖刑的疼痛立即袭来,伴随着突然起身,更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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