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弓起身子,摸着肩头,此时千叶已经进来了,扶着宋钰走到镜子前坐下。
正梳洗着,却有茗苑的府丁来请见,说是王妃母家老爷带着小姐来了,王爷请王妃过前院用午膳。
宋钰实在不知宋之翁和宋君二人来此处有什么谋划,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
若是搁在平日里,墨寰必要拒了这二人,打发回去,就像他对待任何一个无事登门攀关系的官员一样。今日不知为何,墨寰竟会让他们入府。
既然墨寰都发话了,宋钰也不得不应,忍者痛换了常服梳妆完毕,去了前院。
这路上问了府丁才知,宋家父女未下帖子,一大早径自侯在府门前,宋家二小姐背着荆条,衣衫褴褛,隐隐有血迹,发丝凌乱,虚弱不堪。待到王爷出府准备前往军营时,宋之翁提着宋君跪在墨寰面前,宋君气若游丝地认罪,请见长姐,当面谢罪。
毕竟是见惯了沙场血腥之人,这墨寰见岳丈带着自己的小姨子当街跪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面不改色,只说:“既是向王妃请罪,管家,去禀报王妃吧。”
说罢墨寰提起缰绳就要走,却没想到宋之翁站在了马前:“贤婿王爷,今日不仅是给王妃请罪,更重要的,昨日冒犯了王爷,今日也要向王爷请罪,还请王爷给我这个岳丈一个面子。”
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这句话在墨寰这里没用。墨寰只字未说,正欲离开,心中却蹦出了个奇怪的念头。
“昨日她受了那么大地委屈,今日让她出出气也好。”
随即,墨寰转换了念头:“如此的话,那请吧。”
墨寰宋之翁进了正厅,宋君跪在院中瑟瑟发抖。
等宋钰到的时候,她便看见了这一幕。
“哎呀钰儿,昨日回门,为父竟然没有与你好好叙话,今日为父特来看你。”宋之翁从正厅主座上站起身,冲着宋钰迎了上来。
宋钰目未斜视,径直走向宋之翁刚刚坐过的位置坐下。
“千叶,给父亲让座,一把年纪了,怎么能一直站着呢。”宋钰未曾看过宋之翁一眼,此时两张正座坐着墨寰和宋钰二人,宋之翁只得在偏座落座。
“父亲今日来有何贵干?”
“嗨,我身为你的父亲,如今来探望你,不是人之常情吗?钰儿你怎的说这样的话?”宋之翁满脸堆笑,语气中有些嗔怪。
“父亲说笑了,仅有血脉,并无亲情,多年来不闻不问,如今何来探望的必要?”宋钰整理着衣袖,两手交叠放在腿上,“父亲有话直说吧。”
宋之翁闻言面色很湿尴尬,偷偷瞄了一眼墨寰,看他无甚波澜,才又继续开口。
“这昨日里,你回门,你妹妹叫你受了委屈,今日,我带她来向你赔罪。”说罢,宋之翁将宋君叫进屋里来。
只见那宋君一步一挪,扶着门框勉强走了进来,体力不支,直接跪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姐姐,姐夫,昨日是妹妹不好,伤害了家人的情感。父亲已经重重责罚,今日特来请罪,还望姐姐姐夫,念及家人亲情,莫要怪我。”
宋君皮开肉绽的,看的宋钰心里难受,倒不是心疼宋君,只是这画面有些骇人,她浑身不自在,只想快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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