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张朝深夜来见李墨,一进殿门便哭起来,跪着走到了李墨的面前,大声哭诉道:“臣实在是惶恐,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沐王府,竟要对老臣下此毒手啊,若要毁老臣的清白,臣只求一死……”
张朝一把鼻涕一把泪,倒是把李墨给哭蒙了,他将张朝扶起来,安抚了好一会儿,张朝才慢慢说道:“微臣早起恍惚听的一句,说今日沐王爷去丞相府登门拜访,本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是臣家中小厮外出时,竟无意间听得沐王府家臣说沐王爷将会弹劾微臣,微臣实在惶恐啊。”
李墨的心中是怀疑的,张朝的这番话可以说是漏洞百出,但张朝接下来的话,直接戳中了李墨的心窝子里:“家奴告诉微臣,此事与楼相有关,当初先皇执意要传位于楼相,一定给楼笛风透露过什么,微臣惶恐楼笛风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墨没有说话,他以前虽然顽劣,但如今他是万人之上的皇上,比起张朝的三言两语,他更愿意相信父皇以前对他的教导。
但是楼笛风……
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她穷尽手段侮辱他,可偏偏在民间的声望极高,推行新法,击退楚国,负荆请罪,连他自己也怀疑,如果楼笛风真的有心篡位,韩擒虎和姜禹都为她抗命时,为何不以此做交易呢?他最近倒是真的怀疑当初的那场逼宫,全是张朝的杰作了……
“皇上如果不信微臣,那请看看这个。”张朝知道李墨对他起了疑心,但是他早有对策,张朝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道:“这是先皇亲自撰写的起居注,先帝生前信任微臣,将此交给微臣保管,臣本不应该私自翻看,但是如今陛下才是赵国的一国之君,是微臣的主子,还请皇上翻看一二,就知微臣为何惶恐了。”
张朝恭恭敬敬地地上册子,李墨看了一眼俯首帖耳的张朝,还是将册子接了过来,随意翻开一页,其上记载:“三月一日,侍卫玉随,同游太湖”,“七月十八,玉璧双成,随其心也”。
李钦复写的这本起居注,字字都离不开玉随二字,其中情意绵绵不断割舍不下。
父皇并没有叫玉随的侍卫,也没有名为玉随的妃嫔,玉随……为何人?
张朝看出李墨心中的疑惑,磕头道:“皇上您还未出生时,先皇便将此本起居注交于微臣,不知皇上您是否听过楚随钰。”
楚随钰?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绝色女子。李墨虽没见过却听说过,这位女子可是一个传奇女子,战场杀敌,居功甚伟,只是当年神威将军去世以后,留下的这个楚随钰便交给了魏国公抚养,据说深居简出,只一心一意在后院中草药,再不见任何人。
随钰,玉随。
难不成……
“皇上,楼笛风便是楚随钰公主和先帝的血脉啊!”说到这里,张朝重重地磕了个头,“若非如此,为何先皇要传位于他,如今楼笛风民间声望极高,若是让她知晓自己是皇室血脉,恐生不臣之心,还请皇上三思处理,早下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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