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不可置信倒退两步,跌坐在红木椅上,没想到……没想到楼笛风是他的“亲弟弟”,他俩果然是命中注定的对手,可即便是亲兄弟,为了这张龙椅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张朝是对的,当初的逼宫也是对的。李墨这样想着。
但此刻朝堂之上,李墨很犹豫,他已经知晓楼笛风是皇家子弟,只是是否真如张朝所说,她伙同沐海炎生了不臣之心?
沐海炎已经启奏完毕,张朝正巧舌如簧地辩解,李墨的沉默实际上默许了张朝的行为,楼笛风能按捺得住不站任何立场吗?
“皇上。”楼笛风突然向外跨出一步,“微臣觉得此时尚有蹊跷,即便是沐王爷查有实证,也并不能证明背后主使为张督领,或有一二宵小假借张督领行事也未可知,所以微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张督领一个清白。”
张朝眼睛微微眯起来,表面是为自己求情,实则要查实自己,他倒是真有些小瞧了她。
“皇上,楼相所言极是。”张朝不紧不慢地说,“微臣一生清明,还请皇上查实真相。臣举荐大理寺卿赵民意担任此案的主审,想必定能还微臣以清白。”
大理寺卿赵民意乃是张朝的人,楼笛风怎会让他如愿?
“卖官鬻爵这样的答案,光一个大理寺卿怎压得住?微臣也想向皇上举荐一人现刑部侍郎秦恒吉。”楼笛风被下狱时,秦恒吉的一番话倒着实让楼笛风赏识,出发去大兴时,她悄悄让明时打探过,此人是仵作出身,因缘巧合才进了兵部。
张朝唆使李墨篡位,楼笛风自然是站在沐王府这边的,更不要提她还和沐王府有些渊源在里面,因此私下里曾悄悄写过一封书信向沐海炎举荐过此人。当时张朝尚不能把手伸向刑部,加上秦恒吉刚一到刑部就连破了几桩大案,因此倒也没人再敢非议。
“秦恒吉刚上任不久经验不足,且做事未免冲动,尚不能处理如此大事,微臣认为不可。”张朝是不愿意的。
秦恒吉为人十分公允,颇洞察世事,据说上次出了个人命官司,涉案的是伯爵府的公子,京兆尹不敢接,硬是秦恒吉给接了这个案子,以摧枯拉朽之势了结了这桩人命官司,虽考虑到伯爵的地位,没判他死刑,却也是要在牢中待上十年之久,当时还颇为轰动。
“秦恒吉为人稳重,是出了名的公正,若是张督领认为秦侍郎冲动,大理寺卿也可一同审理此案。”楼笛风丝毫不担心别人会影响到秦恒吉,且此人一向直言,颇得李墨赏识,否则也不会默许他跳到刑部,李墨还是有识人眼光的。
张朝还想说点什么,被李墨打断了:“按楼相说的办吧。朕累了,退朝吧。楼相许久才回京,竟还没好好向朕述职,下朝后来陪朕聊一聊。”
“是。”楼虽笛风心中疑惑,但似乎她离京以后,李墨成长了许多,心里不觉生出了几分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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