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李墨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朕当年逼宫的决定果然没错,父皇当年执意要传位给你,若非张朝,恐怕此刻朕早就成为阶下囚了。”
阶下囚?楼笛风哑口,自己只是一个女儿身,如何能称帝李钦复又怎会将皇位传给自己?李墨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先皇疼爱皇上,若非如此怎会封臣为太傅,楚国凶险,为保嘉宁公主,先皇派臣一路护送,若先皇真的执意传位于臣,怎会如此?”
“赵国变法,父皇所下圣旨皆如你所言,如今铤而走险,派你平定楚国之乱,焉知不是为你走向帝位铺平道路?”
“先皇若真如陛下所说要传位于微臣,微臣为何负荆请罪力保皇上天威?又为何在此费心营救皇上,如此四下无人,若微臣要下手岂不早就如愿以偿,怎会在这和陛下有口舌之争”
“是啊楼笛风。”李墨抬起眼定定地看着她,“这正是朕想不通的地方,为何你,要帮朕呢?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朽木不可雕也。
楼笛风俯首贴地,“微臣自幼得师傅教导,要忠君爱国,幸得先皇赏识,加封微臣一官半职,微臣不过是尽臣子的本分罢了。”
“你以前曾对朕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李墨此刻的心绪仿佛放空了自己,“朕只想知道,你是否是皇室中人,是否是朕的弟弟……”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皇上只需知道,微臣会一直保护您,保护赵国。”楼笛风依然选择不从正面回答问题。
李墨本来还想再问些什么,楼笛风却用一条湿长条将李墨的手腕捆住,另一头系在了一头龟的身上。
“你……这是要做什么?”李墨愣愣发问,他从未见过如此治病驱蛊的法子。
“皇上无须担心,这不过是将蛊引向千年龟上的方法,噬心虫在皇上体内潜伏已久,龟素来有灵性,寿命又长,更适合噬心虫寄居但却不会伤及此龟的性命。”楼笛风轻声细语,尽量安抚李墨。刚刚和他说话已经分散了他不少注意力,实际上噬心虫已经在他体内逐渐呈沸腾之势。
“皇上可准备好了。”楼笛风说完,噬心虫竟陆陆续续从李墨手腕的血脉中钻出,噬心虫极小,但如此倾巢而出,竟能在白布上留下肉眼可见的黑点,密密麻麻地往外移动,着实让人感觉到惊惧。
引出蛊虫大概需要一个时辰,李墨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发一言,随着时间的流逝,五脏六腑的灼痛感已经逐渐消失,他看向楼笛风……
她虽尽心护着他,可她到底是楚随钰和父皇的孩子,身上有着皇室血统……如今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连朝中的武将都愿意为了她身背“反叛”的名声,即便此刻她有臣服之心,但她真正的身份一旦被人所知,难免会出现黄袍加身的事情,只要她在,自己这把龙椅终究是坐的不够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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