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笛风细细听了听周围动静,远处林中突然起了雾,白茫茫一片竟什么也看不清。
楼笛风眼神示意明时,向前一探究竟。明时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握上腰间的火神鞭,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她,此等迷障,必有古怪。
走得越来越近,明时示意楼笛风停下,递给她一粒药丸,说道“虽然师傅当年以药浴重塑我俩骨肌,但毕竟不是百毒不侵。这林中的味道,连我都分辨不出,还是小心为上。”
楼笛风凝重地点点头,这雾起的着实古怪,今日天气晴朗,阳光尚好,怎会就在这片林子中起了雾。
走进迷雾,恍恍惚惚见着一个人影,此人赤足站立,一身红衣,头发乌黑柔顺,长到脚踝,他就站立在迷雾中,衣裳殷红如血,显得尤为扎眼。
“敢问姑娘,你是何人?”楼笛风翻身下马,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姑娘?”那人如天籁一般嗓音开口,转头竟是看到一张绝美如斯的脸庞。
楼笛风不禁想到李延年的佳人歌:“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嫁人再难得。”
那人张开双臂,宽大的衣袖几乎垂落在地,笑起来的脸庞如娇艳的花朵,只教人迷醉:“我不是姑娘,我是一堂堂正正的男子。你虽然身着男装,可我却真真切切知道你是个女子。”
“你太过妖艳,任谁都会认错。”迷雾中走出一白色人影,表情冷峻,周身不可接近般的寒冷。
“齐王怎么会在这儿?”明时看到齐王,心安不少,因此很亲切地打招呼。
徐策笙对着明时默默点了一下头,口中却对着楼笛风揶揄:“楼相跟踪在下至此,不知有何目的?”
楼笛风挠挠后脑勺,开口即跪:“我的男人被抢走了,自然是要将他夺回去的。”
楼笛风虽说话粗鄙,却总是爱对徐策笙说些赞美或者占有欲的词,每每徐策笙借机讽刺她或者被她惹恼,楼笛风总能用这招金蝉脱壳。
徐策笙的脸色当真缓和下来,眼神中的冰雪融化,倒是迸出了点不一样的神采。
“呵,两口子斗嘴恩爱给谁看呢?”那人摆了摆宽大衣袖,眉眼间尽是轻浮之色,转头看到明时,笑道:“我原以为只有我爱穿红装,没想到你这可人儿也爱穿,咱俩当真是有缘分。”
“你到底是何人。”楼笛风立马上前挡在那人面前,她隐约感觉此人和徐策笙关系不一般,可为人却如此放荡不羁,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流织羽。”他红唇微动,轻轻吐出自己名字。
楼笛风和明时大惊,两两相望,好一会儿明时才最先反应过来,“是你,那天你也参与了欧阳家的袭击,将我带走的!”
楼笛风怪不得觉得这个名字如此熟悉,十井堂的十井幻术,便是由他教授!原来他就是那名和狮山上不外出的幻术高手,流织羽。
流织羽掩嘴笑道,“你这姑娘真是奇怪,仅仅因为我教授了十井幻术,就要赖到我头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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