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笛风放下茶杯微微一笑:“有诗为证,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前犹歌舞。可知为何人人都想当上位者了。”
“行乐直须年少,尊前看取衰翁。”顾谦端起羊脂玉杯,也难得地附和了一句。
楼笛风最近的身体有所好转,大家的心情都不错。
包厢里酒香茶香弥漫,唯徐策笙一袭白衣端坐在一旁,纤细洁白的手指剥好一枚蟹肉便放至楼笛风盘中,偶尔汁液四溅,弄脏了他洁白的袖口,仍然举止优雅,丝毫不在意。
气质使然。
明时抓住机会,忍不住啧啧赞叹:“我就知齐王气度不凡,虽相处再三,仍是被气质所折服。”忽又话锋一转,“还好你的眼睛已经治好,不再把狗尾巴花当成牡丹,这下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大家坐下来在这喝茶聊天,真是太好不过了。”
楼笛风正往嘴里送去一块芙蓉糕,权当听不见明时的话。不过她的心里的确在想别的事。
前几日听了一耳朵齐国细作的回报,李墨最近在大肆修缮宫殿,又下旨令人选秀进宫,如今朝堂之上,沐王府与张朝分庭抗礼,局势紧迫的很。
沐王府根基稳固,张朝若想动,恐怕没那么简单。
正想着,沾好醋的蟹肉被轻轻塞入口中,抬头见徐策笙更持一手帕细细擦拭手指,眼却看着她,似有无限温柔,“难得出游一次,不许想别的事。破坏美景,更破坏心情。”
他总是轻易看穿她的心思。
“好。”她笑着答应。
她答应地如此爽快,可知心里是真的放下了。徐策笙心下安定下来,又投入到接下来的剥蟹大业中。
两日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楼笛风救驾有功,又救赵国于危急,朕自顺应民心,特赐号为飞扬,助朕继往来之盛世,开万世之太平。今诏爱卿回邯郸,三日之内启程。钦此。”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楼笛风恭敬地接过圣旨,起身道:“张公子长途跋涉,想必十分劳累,还请到客房休息一会。”
那厮皮笑肉不笑道:“皇上特意嘱托,除了宣读圣旨之外,还要督促楼丞相上路呢。”
心底默默叹息一声,“有劳您费心了,我明天自会启程。”
待那公公下去之后,明时忍不住站出来跳脚大怒道:“简直是欺人太甚!小小一个奴才也敢这么说话,李墨上次诛杀公子不成,现在哪有这般好心封赏!摆明了回邯郸就是一场鸿门宴,公子万万不能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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