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请教老师一个问题?”李墨站起身来,自信满满,看来是有准备地要对她发难。
“按照老师所讲,天子犯法是否与庶民同罪?”
若你说是,那我这太子早就不知犯罪数回?你是想将太子定罪吗?
若你说否,那什么韩非子的理念也不过就是纸上谈兵。
少年眼中是满满地挑衅。
楚继迁细细打量,这华服袭身的十七八岁少年应当是太子李墨,不过另外一个……难道是新晋丞相楼笛风?
据传其年轻有为,如今看来,比他想象中要年轻得多。
赵国李墨自小便娇生惯养、纨绔不堪不说,其治国才能更是低于常人,可惜赵王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赵国百年之后落于他手,当真是可惜了。
不过现在的局面应当是,太子向太傅发难?
不过楼笛风此刻有些许高兴,虽是挑衅,可总也算是一个举一反三,难得难得,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太子这是进步了。
因此楼笛风沉默了相当长一会,才道:“古人云:‘水则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不敢也不会追究皇帝的错,可若民食不饱衣不暖,便是亡国之时。”
李墨被噎住,本来他只是想拿这句话做文章,没想到楼笛风竟让他找不到半分可以反驳的话。
她轻而易举地避过锋芒,又合理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关键连李墨自己都很认同她的话。
楼笛风见李墨无言以对,却道:“太子思维敏捷,可以举一反三反驳臣,实属难能可贵,因此臣做主,您可以提前下课,以表资励,望太子以后多多提问。”
李墨不相信以楼笛风的狡黠看不出这是对她的一次挑衅,可是她却又奖励他?他想不通。
“你当真?”李墨持怀疑态度。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楼笛风神秘一笑,向东南方向行了个礼,“楚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恕罪。”
楚继迁心理一惊,他自站在树后一直都屏息凝神,也未曾发出声响,不知楼笛风是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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