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南宫天琪再也没有来此,她又重复起单调的日子,吃了睡,睡了吃。日复一日,渐渐习惯了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只不过身体日渐的消瘦,面色越发的苍白,以及时常从心间涌出的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常因此失眠难以入睡。
这日,钱景躺在贵妃椅上无聊的翻阅着手中的书籍,一阵咳嗽声又连续不断的传出。
翠微按例端着茶上前,看着钱景咳得面色发白,心疼道:“娘娘,您这几日常常咳嗽不已,要不让奴婢去宣太医前来看看?”
钱景将适才手帕上因咳嗽涌出的血迹,悄无声息的藏入绣间,深呼吸口气,才缓缓开口道:“不必,我自己就是医者。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是知道的,只不过是得了简单的风寒,过两天就好了。”前阵子堕胎让她失去了作为母亲的资格,身体大损。他以为他不告诉她,她就毫不知情吗?他忘了,她是名医者,自己的身体一清二楚。前些日子又因寒气入体,转眼入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所剩的日子不多了,终是要离开了。
每次翠微让钱景宣太医,钱景都会开口拒绝,又不允许她向北帝汇报。
吃了几次闭门羹的南宫天琪,也不再自讨没趣热烈贴冷屁股,已有好几日不曾步入此探望钱景。钱景的咳疾也是因为这几日才犯病,对此南宫天琪毫不知情。钱景一夜间失宠一事,一瞬间都传遍了军营,引得好一阵风骚。之前准备好奉献自己女儿的大臣将军们,无不纷纷私下安排女子进入军营伺机夺得北帝欢心,一举拿下皇妃之位。
她放下手中的书,闭上双眸,露出疲惫之意,有气无力道:“翠微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乏了。”
翠微正欲起身出去,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什么,急忙开口说道:“娘娘,今日天气不错,您都睡了好几日了,不如乘着外头阳光明媚我们出去走走。”
不待钱景开口拒绝,她已拉着钱景的手臂,一用力将她整个人从贵妃椅上拉起来,浑身没劲的钱景因这突然的劲道,晕头转向,险些一个不稳跌回贵妃椅。
翠微赶忙扶稳钱景,悠悠然开口说道:“娘娘你看,您整日待在营帐不出门,是该出去转转了。”
整日待在营帐虽然会闷的慌,但是好在有这个古灵精怪的翠微,相比之下她活泼的性格倒是常常让她开怀一笑。面对她的要求,想到自己也久未出门,便听她一劝。
刚出门,外头强烈的阳光让钱景一时睁不开双眼,恍惚好一阵后,才能看清外头的一切。
一切照常如絮,依旧是有人带兵练武,一对对巡逻的兵队从眼前路过。
翠微扶着钱景在四处转了一圈,也不知她是否有意为之,竟然将她带到之前南宫天琪带她来过的一处不起眼的营帐。只见南宫天琪伫立在挂满了图画的营帐前,身旁还站着一位打扮艳丽的女子。
女子身着玫红色纱衣,面若银盘,腰若扶柳,红唇带笑,一双勾人桃花目微微上挑,极尽妩媚之态。她拿眼角瞄了瞄南宫天琪,宛然一笑,状似不经意道:“皇上,您不是说不管妾身做什么只要能让妾身高兴,您都愿意,是吗?”
南宫天琪凤目微眯,眸光一利,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冽无比,眼角处偶尔流露的带着冷光的鄙夷与厌恶之色,显露着他被隐藏的情绪,“爱妃想让朕怎么做,才会让你开心?”
女子娇媚的捂嘴一笑,一个眼神递向身后的人,身后的人立马识相的向前将帘子打开,里面的景象让站在外面的人一览全无,那之前挂起来的一幅幅图画此刻都被胡乱的堆积在一处,图画周围多处地方放满了堆积的木棍。身后的人已取来冒着火焰的粗棒木棍。
见此,翠微震惊不已,倒吸一口凉气,那都是北帝视为珍宝的图画,一幅幅都是按照钱景的模样所勾画而出,那女子竟然胆大妄为,擅自做主,将那些图画胡乱丢弃在地面上,甚至烧毁。看着钱景一脸不在乎的模样,翠微小声开口道:“娘娘,那女子是皇上近日以来最宠爱的女子,名为蓝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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