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萱落了一个马身跟在冷赋雪后面,似自言自语地嘀咕道:“白无药真是害人不浅,害死竞微师姐,又害的医长大人满身伤……”
一把盐不偏不倚撒在冷赋雪伤口上,她目光霎时一冷。
心观察她的表情,路萱做出失言状,打了自己一嘴巴,深深埋下头去。
路萱不是高竞微,除了聪慧,今时今日能在这里,凭的还有深沉心机和狠辣手段。
捂死高竞微之后,因有着同一个敌人,她投靠冷赋雪,哀伤一番,巧舌一番,轻而易举便取悦了常居皇都不谙世故的药佐大人。
踩着这道桥梁,她趁手刃亲父一事还未传开,连夜骗走冷赋雪,成功离开了杏林村。
老相助,沈令云遭遇暗杀,使得冷赋雪得以火速支援,便对路萱的态度更加友善了。
冷赋雪见她自打嘴巴,道:“无妨,你并未错,是我没有保护好竞微,此番又走的匆忙,不能亲手料理她的后事,来竞微也是可怜。”
“可怜的何止竞微师姐一个,我那苦命夫君不也……哎,现在,又轮到医长大人了。”路萱煽风点火。
冷赋雪扫她一眼。
路萱忙又低下头道:“这句话徒儿错了,请师父息怒,医长大人有您保护,自是万无一失。”
“哼!”冷赋雪双腿猛一夹马腹,乱蹄声响中掩着一句不甚清晰的话,“白无药,等着瞧!”
路萱拍马赶上。
前面的白无药窝在男人温暖的胸口,纵使贴的很紧,还是被冰冷的晨风吹的通体发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冷么?”沈令云紧了紧手臂。
深秋清晨,渐有冬意,喘息间都带着片片白雾。
的确有些冷。
白无药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头顶上传来一声低笑:“身体倒很诚实嘛,刚才那一吻,为夫还以为要挨个大耳光。”
“我们有约在先,我有责任帮你。”白无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不是第一次跟男人亲亲,犯不着大惊怪。”
前半句沈令云已经听的皱眉头了,后半句直接一口气没提上来:“什么?”
白无药闭上眼,用一根食指点零自己的脸:“爸爸和无歇都亲过的。”
忙活一夜,铁打的人也乏了,加之身体伤虚已久,完这句话她就不想睁开眼了。
殊不知这泛着迷糊的一句话,深深伤了某人脆弱的心。
爸爸的亲吻有情可原,无歇算什么,怎地也亲她?虽然她点的是脸蛋,谁知道还有没有亲别的地方!
阳光普照,洒满整条荣康大道。
四野里鼓动着滚浪川风过长草的声响,人们便在这听海的错觉里,踩着阳光开始崭新的一。
此路,乃东湛国第一官道,链接着皇都和北境边外的独路城。独路城算得上北骨战场后勤疗养部,但凡伤重伤残者,全被送到簇疗养,而作为以济澜医殿闻名郡土的东湛国,则会定期派遣医药师去往独路城,支援战事,疗伤救人。
若有重要战将或他国皇族紧急伤病,也会直接从独路城驶上荣康道,争取最快时间寻求济澜医殿的帮助。
所以,荣康道必须时时保持畅通,中间位置可四辆马车并行的驰道,禁止闲杂热随意踏足。
当一队人马从中驶过时,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边道上人们的瞩望。
初时也就多望几眼,惊艳几把马上的俊男美女的飒飒英姿,但五日过后,荣康道边上有个双井镇,当地村民认出了这队人马。
“我的老!翊林卫!”
“红衣赤枪……冷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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