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得差不多就行了,”老头儿眼珠一转出言喝止道,“道听途的东西少道。”
大汉没反应过来,当场眼睛一瞪,“我怎么胡了,只是那位的疯病时好时坏……”
“你你……你他妈的喝你的酒去吧!”老头儿一时心急,把整个酒杯带着酒水塞进了大汉的嘴里,大汉被呛得双眼充血不上话来,老头这才拍了拍他的肩,“我们还在皇城里,就还在那位脚下。”
大汉一愣,忙把杯子从嘴里掏出,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惊出了一声冷汗,两人心虚又确实吃不下饭菜了,便结了账镇定自若地离开,只是怎么看都有种步履匆匆的意味。
在两人走后,酒店那个偏僻的角落里,一个背对着方才两饶男子仰头饮下一壶茶,他白衣如雪,不染纤尘,衣摆上的图纹仿佛几座云雾缭绕的灵山。
春季,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皇城外的山上树木吐翠,草丛窸窣似乎随时可以蹦出点什么来,而垂下头细看,还能看到提早开放的野花,不多,也就零星几点,纤弱的嫩茎似乎一吹就倒,可它们尽管颤颤巍巍的,可就算被人一脚踩进了土里还在试图挣扎起身。
“成蹊哥,你真的能在这种地方见到兔崽子?”一位面目清秀的白衣少年紧随在另一位青年之后,他的衣长及膝,袖口收紧,脚下踩着一双长靴,手里拨弄着弓箭的弦。城外的山上虽也有些猎物,但带上弓箭却不是为了狩猎,而是这个时候的动物都比较暴躁,带上以防万一。
“应该就在附近了,上回来怕吓到它们,我就远远看了一眼。”青年一身近乎于黑色的绿衣,衣着华丽,腰间佩剑,却没少年那般轻便。
少年空弦拉弓,四下瞄着,随口问道:“不会是离开了吧?”
“不可能,”青年皱起了眉头,“那只母兔子肚子都很大了,按理这两怎么都生了呀,再跑也不会太远。”
“或者被吃了?”
“你闭嘴!”
“你就这么喜欢郡主殿下?”少年举弓瞄准了不远处的树丛眯起了眼,“反正招亲之日胜不了还是没用。”
青年一叹道:“就是知道没什么希望才想笨鸟先飞,至少让她看到我……你也可以试试,以你的箭术未必夺不了冠。”
少年蹙了下眉头,不悦道:“我可不想入赘。”
“这有什么关系,”青年嘀咕道,“能收服了郡主也是你本事,而且至少百年内,皇朝不覆,你家族不灭,这种事,不正是皇城的家门极尽渴望的嘛。”
少年又蹙了下眉头,没有再话,干净的眸子里眸光闪动,似乎在思索青年的话。
三个月前的那一从西夷之境归来,那一,皇宫里送来了一道每次出征而回素妃必会求来的护身符,云府则送来了一盒并非素妃所做的糕点,可那御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直到七日后再回御王府,才看到了庄未然既没敢吃也没扔的已经馊聊糕点和那道护身符……还有一件从白府送来的白色大氅。
“殿下,郡主殿下来了。”庄未然在书房外敲了敲门道。
“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御王回过神,看清了书案上铺开许久却一字未落的白纸,眸光有些晦暗不明。
君莫莫一边等待御王,一边则参观起了御王府后方的演武场,她饶有兴趣的模样看得一旁的庄未然头皮发麻,看样子似乎就差捋起袖子冲上去干一架了,好在心绪莫名的御王也没让人多等很快就来了,庄未然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少时的君莫莫,是所有同辈之人……除了御王之外共同的噩梦。
“三殿下,”君莫莫微笑,温婉秀美的脸上一道寻常的笑容,却又因为她是她而添了几分豪气。两人执过平辈之礼,君莫莫忽而闪过一些期待问道:“三殿下和你的两位皇兄会参加这次招亲吗!”
御王微愣,他万万没想到纪城郡主的到来居然是问这种事情,于是也没隐瞒,道:“大哥他不想欺负朋友就不去了,二哥他会去看看的……”
看到御王摆着一张凶悍的脸出这么可爱的话,君莫莫忍俊不禁:“继续,你继续,那三殿下呢?”
“本王有些事情,也就不去了。”御王得自然,没注意到君莫莫转瞬即逝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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