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玉鄢得知今天柳湘阁要选新的头牌,所以特地带单雅去看看热闹。
他原来就是柳湘阁的人,龟公自然不会拦他。
虽说不是晚上,但还是人满为患,估计很多人都听到了要选头牌的消息,都挺好奇的。
两人坐到离选台比较近的位置,方便看戏。
选头牌这种事,向来会有同行来砸砸场子,柳湘阁也免不了。
钟离玉鄢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了好几个其他红楼的人,估计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过会儿肯定要捣乱。
这儿的老鸨是个五十来岁的女人,脸上刷得像堵白墙,穿得花红柳绿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她身上的脂粉味又浓又烈,呛得单雅直打喷嚏。
老鸨卖弄风骚,在台上扭来扭去,笑得让人慎得慌。
“诸位小姐,诸位爷。今儿个是我们柳湘阁的好日子,也是这儿公子们的好日子。后浪推前浪,玉鄢走了,柳湘阁还有其他生得俊俏才艺又多的男人。”
听她仿佛在说相声一般叽里呱啦,单雅乐开了花,小声对钟离玉鄢说。“你当初也是这么被选出来的?”
往事不堪回首啊~
钟离玉鄢脸顿时就黑了,眯着眼睛,“看你的戏!”
早知道她拿自己取笑,他肯定不带她过来。
他原来叫白安,四岁那年闹饥荒,爹娘自己都快饿死了,在街上乞讨度日,正巧老鸨遇到他们一家三口,见他五官端正,就用五两银子卖了过来。
从此,他便有了一个新的名字,钟离玉鄢。
他倒是不怨恨爹娘,卖了大家都有饭吃,挺好的,贫贱的家庭里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老鸨手上拿着一块红帕子,时不时挥舞两下,像在唱二人转,尤其是那说话时候的表情,夸张到极致,挤眉弄眼的,单雅看着很不舒服。
“马上啊我就让他们一个个出来,给各位小姐和大爷们瞧瞧。看看他们的模样周不周正,才艺拿不拿的出手!”
老鸨指了指龟公端着的托盘上的花,“等他们都表演完了,大家觉得谁表演的好,就把花扔给谁。”
说完,她拍拍手,朝二楼喊道。“都出来吧!见见客了。”
话音刚落,一个个十六七岁,模样很好,衣冠整齐的男子们从楼梯上下来。就跟选偶像团体没啥区别。
这些男人,或是长着娃娃脸,人畜无害;或如钟离玉鄢一般妖媚如狐;又或是英气逼人,帅而不娘……总之是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这儿没有的。
这看得单雅是眼花缭乱,心旷神怡啊。
人嘛,总是喜欢看美的事物的,养养眼也不错啊。
钟离玉鄢已经十八了,在柳湘阁算是老人了。
这儿接客的大都是十五到十七岁的男子,有卖身卖艺也有卖艺不卖身的。
其实当初余雪用一万两赎他时,老鸨眼里只有钱,恨不得立刻把他塞给余雪。
毕竟,钟离玉鄢年纪越长就越不值钱,男人都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女人又何尝不是。
趁最好的时间卖个最好的价钱,这是商人不可能放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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