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舒为何会迟疑?因为花彻。玉舒从来不会打无准备之仗,可之于花彻而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不可预知的。
花彻拒绝他,他不可以预知。
花彻躲着他,他有所预感。
他黏上去,花彻厌烦他,他早有准备。
花彻愿意同他在一起,他欣喜万分,从未有如此开心。
可与此同时,患得患失找上了他。
那个万事有准备的尊主大人找不到了,随之出现的更像是一个谈了恋爱兴奋过了头的傻小子,愣头青。
花彻之于他而言,是所有的不确定,所以他迟疑了,他犹豫了,他根本不敢确定,花彻到底愿不愿意同他缔结天婚契约。
这不是一辈子的事。不光是花彻,就连他也在想,他是否愿意。
这个问题暂时过去了,二人之间很默契的,没有再提起过这个问题。
花彻对于这些一无所知,她一门心思栽在了研究上。
但其实根本研究不出什么东西,因为巫咒这种东西是很玄妙的存在,它不属于世间五行的任何一种。
她开始捣腾的时候,小钢蹦儿告诉她不要白费力气,她还很是不服气,结果废了老长时间,取出来的样本都用了个干净,却还是一无所获时,花彻才明白,小钢蹦儿根本不是看不起她,那根本就是一个善意的提醒。
见她停了下来,玉舒和小钢镚儿他们都过去了,见她丧着脸,小钢镚儿开了口,“早和你说了,不要白费力气,偏不听,现在可好?”
花彻无力瘫倒,说话都有气无力:“你懂什么?我这叫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
小钢镚儿翻了个白眼:“你就是牛头梗,倔到底,还说的那么好听!”
花彻无语凝噎,没再回话,他这是累惨了?大脑都放空,反应很是迟钝,倒是觉得小钢镚儿说的也没错。
玉舒走过去,把人揽在怀里,柔声道:“累了吗?”
玉舒一凑过来,花彻就闻到了好闻的香味儿,忍不住蹭了蹭:“那会儿在劲头儿上,没觉得累,现在停下来了,倒是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花彻趴在玉舒怀里使劲吸了一大口气:“阿舒你用的什么洗衣服,怎么这么香?”
玉舒拍了拍花彻的脑壳,笑骂:“臭丫头!我们的衣服都是一起洗的,一直都是这个味道,你今天是闻了太多奇怪的味道,才会觉得本尊香!”
花彻也不生气,不依不饶:“才不是,明明就是阿舒今天格外的香!”
花彻才不会承认呢!不过也是真的,今天闻到的奇奇怪怪的味道,太多太多,已经影响到了她的嗅觉。
血腥味儿,怪物病变的腐臭味,实验混合后各种奇奇怪怪的味道。花彻为了分辨,从头到尾闻了个遍,其实说累都还好,最严重的就是闻了太多奇怪的味道,导致她现在头晕脑胀。
玉舒还在蜗居,花彻不好意思就在池子里泡澡,所以拉着玉舒冲着小钢镚儿摆了摆手,出去了。
只是不巧的是花彻才刚刚从蜗居出去,就碰到了守在她门口的项琛,眉头皱得老高。
项琛看见花彻出来就跟了上去。
花彻见他默不作声,只是跟着,便就由着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把他忽视得彻底。
最后项琛还是没忍住,毕竟是他有求于人,开了口:“花小姐…”
只是话没出口,花彻就打断了他:“将军今日帮了我不小的忙,作为回报,我送将军一瓶绝疫丹,可以有效防止被感染瘟疫,其他的,我便无能为力,至于丹药怎么用,送给了将军,将军便自行看着办。我还有事,将军请自便!”
项琛接过了丹药,没再说话,低头看了眼装着丹药的玉瓶,心情很是沉重。
那姑娘说的话不好听,但又有什么错呢?
项琛扪心自问,他为何执着于要救项国?先皇写了诏书,他看了,是真的传位于项卫,其中没提到他半分。
新皇登基当日,便要置他于死地,毁他名声。平日里口口声声说跟他好兄弟的人,出了事,默不作声,项琛自问,他为何要执着于救这些人?
攥着玉瓶的手越攥越紧,项琛陷入了魔怔,手,松了紧,紧了松,反反复复。
最后释然,那些人死活都与他无关,可天下百姓,总归是无辜的啊,既有一线生机,那便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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