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西一天没吃东西又是晕车很是难受,顾新飞手伸过去把孩子一提放在膝上轻轻的拍着,顾延西脸一热:放我下来;
“延西你休息一下,这次爸爸不该带你出来的。”
顾新飞的手轻轻的有节奏的拍着顾延西的背。
“延西,别害羞你小时候我就是这样抱着你的,你小时候很皮放床上就哭我就整夜整夜的抱着你。”
“那你烦吗?”
“不烦,我知道抱你的日子不多,你瞧这不就长大了吗?”
“爸,你累了就放我坐下。”
“好。”
顾新飞的手一直拍着顾新飞的背。
“阿生,你看今天的顾延西可有当年你的风采?”
“大哥说笑,这次带延西出来的意义不就是如此吗?”
顾延西被顾新飞叫醒:延西,到家了;
顾言西眉头轻皱:爸你怎么抱了我这么久?腿麻么?
“没事,下去吧妈妈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回来了。”
小皮卡的车提早的泄露了顾新飞到家的消息。
下车的时候苏默抱着顾二妹倚在门口,顾二妹看着从篱笆门进来的人就挣扎着要下来。
小短腿轻快的跑着:哥哥,你还好吗?
顾延西看着跑过来的妹妹伸出双手抱起:妹妹;
苏默看着眼前的两兄妹,顾延西第一次用双手迎接了跑向他的顾二妹。
“哥,放我下来,你晕车的。”
晕车这回事苏默不知道顾新飞今天才知道。
顾延西也疑惑了: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小皮卡在你旁边路过我见你一脸嫌弃的皱着眉我就知道你不喜欢那样的味道。”
迟纤梅出门轻笑的说:我猜你们饿着的,吃饭吧;
顾延西侧抱着顾二妹然后悄悄的放开一只手,还真沉呀。
“小胖妹。”
“臭哥哥。”
顾延西把顾二妹放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鸡蛋:这是南径弟弟送你的;
“南径也是我的弟弟吗?”
“是的,也是你的弟弟。”
顾新飞洗了澡出来还是胃口不好,迟纤梅说:延西,还是要喝些汤的好吗?
“谢谢伯娘,我去把伯伯请来接你,我在车里睡了好久我出去转转,汤回来喝;
这孩子一夜之间好像长大了。
晚上睡觉很热,顾延西找了一把蒲扇给二妹扇着。
厨房,贺甲生想走了,顾新飞拿了一把蒲扇给苏默扇着,迟安邦也给迟纤梅扇着,一股子不要脸的味。
苏默喃喃的说:就这样···这样死了?要不把孩子接来吧;
顾新飞摇头:东东不会来他要守着他妈妈的幕,南南他舍不得;
贺甲生突然开口:嫂嫂,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说是不合适的,可是我还是想说一句,你听听就好,别入心;
顾新飞皱眉打断:阿生,不是你说不入心就能不入心的;
“好,你说。”苏默轻轻的拍着顾新飞的手背是阻止也是安慰。
“死都死了能原谅吗?”
“甲生,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他活着死了我都不会往他的那个方向去。”
“嫂嫂,阿妹死的很惨,在棺材里的时候脸被锅灰整张涂黑了,她过的那么的痛苦可这么多年她从没传半句话回来,阿顺的头发白完了,明明他比我还小;
苏默没说话,贺甲生伤心了。
迟纤梅冷笑一声:贺甲生,因为苏默现在过的比他们好那就必须要原谅他是吗?或者因为他们过的惨所以是值得原谅的?贺甲生你是要默默和他们比惨吗?那等默默把怀着延西那段时间的事情想起来了再来说原不原谅的事,要不你来说也可以,默默至今都不敢去想那件事你是当她伤疤好了就不见疼了是吗?顾新飞凭什么?
苏默叹气:梅梅莫激动,你这样撕破了还要我怎么说了?
“默默,你别笑。”
苏默起身走向门口倚着门框:新飞,万事凭什么开头就会显得很悲哀,是呀,凭什么?就凭那时候你是因为我才开口让他离开的吗?你们觉得他死的惨想让他的灵魂得以安息这个我懂,但是由始至终他有和我说过抱歉吗?顾新飞那时候他即使知道我有了延西但他还是动了杀心的,你瞧,如果这时候我再说一句凭什么我自己就该可怜我自己了;
淡淡语调淡淡的微笑,没有往事随风也没有痛彻心扉。
顾新飞闭上的眼盖住了痛苦,贺甲生突然才明白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不近人情。
“阿生,你回去吧。”
“大哥,我…”
“回吧。”
迟安邦拉起迟纤梅:走吧,我们也回去;
厨房里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因为了解所以都懂,因为都懂所以不能责怪,但是不说心里又堵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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